这时,有总裁办的小助理过来敲门,说凌太太回来了,押着她的警员有话要说。
凌泽胤最近总是能听到让他厌恶到极致的字眼。
比如‘百年好合’比如‘凌太太’。
烦躁地拉开最上层的抽屉,把木盒玉镯碎片通通放进去后,凌泽胤才抬头冲傅盛挥手。
傅助理拖着几乎废了的身体,眼巴巴地坐着轮椅去开门。
穿着制服的总局人走进来,啪地向凌泽胤行了常规礼。
凌泽胤为表尊重,当即站起身来。
“凌泽胤先生您好,我是总局编号12088的警员,现在为您传达董局长的口讯:经过我局调查,凌夫人阮妙芸所持物件并非炸弹,而是国家特批过的安全烟花类物质,且因为这类物质具有一定自燃的可能性,所以阮小姐暂不构成故意纵火罪,现在押解释放。”
凌泽胤听罢,转眼看向阮妙芸,只见她得意洋洋地站在那里,满不在乎地扯起唇角。
“但是。”
小警员例行公事地继续说:“因为有受伤事件,所有医疗赔偿精神损失和误工赔偿,凌家都要承担。并且因为事件的特殊性,凌先生要肩负起看管阮小姐的责任,近三个月内不允许出市区,出国等行为,确保总局随叫随到。”
“好。”
凌泽胤爽快点头,然后盯着傅盛送总局的人出去,随手将门关上。
今天早上的天色并不好,阴沉沉的压着黑云,似乎随时会来一场狂风暴雨。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影影绰绰地映出阮妙芸的脸,她的妆容并没有花,整个人还如同昨天那样光彩,靓丽。
“没想到,你做事还算严谨。”
凌泽胤双手插在口袋里,眼中没有什么情绪,淡淡地向着她那边走。
“放心吧阿胤,我不会给你找麻烦的,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比较聪明,如果你肯把心交给我,我们夫妻联手,那……唔!”
剩下的话,她说不出来了。
凌泽胤的双目渐渐开始赤红,阴鸷的眸色里浸着深深的寒意,原本清冷的气质在瞬间变得阴狠凌厉起来!
他伸手狠狠钳住阮妙芸的脖子,直将她腾空抬起,然后垂下眼睑,盯着她挣扎的身体。
“你这么有本事,那当年江清歌是怎么死的?”
“唔……不关……”
阮妙芸说不出话,她拼命地掰扯着凌泽胤的手指,想要给自己留下一线生机,但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根本使不上力气。
随着凌泽胤掌心越来越紧,她的脸色逐渐从通红变得青白起来。
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凌爷!”
傅盛突然从外面冲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况不禁惊叫一声。
凌泽胤发了狠的要弄死阮妙芸,手中根本不留余地,从当年的落水开始,这个女人就不停地欺骗他威胁他,忍了这么多年,他也真是够了。
傅盛关好门,赶忙冲过来,挣扎着支撑起身体,狠狠拽凌泽胤的胳膊。
“凌爷,刚刚二少爷发来讯息,说昨天的药粉里面,大多数都是面粉,只有及少量的药物,他根本提取不出来,阮妙芸现在还不能死!”
听到傅盛的话,凌泽胤当即松手,转头看向他的目光,冰冷如白刃。
那个人,竟然还留了这一手。
阮妙芸窒息到几乎昏厥,从空中直直掉在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她蜷缩着身体在地板上抽搐,许久才骤然长呼一口气,活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
她慢慢从地上爬起,半跪着身体仰头看凌泽胤,被掐的满是血丝的双眸刻着嘲讽,裂开有血的嘴角大笑起来。
“你以为拿到第二服药就可以过河拆桥么?那个人比你聪明,她不会让你这么快就能反击。她要折磨得你完全抬不起头,没办法反抗为止。”
凌泽胤听着心中更怒,快步上前抬脚狠狠地踹向阮妙芸的肩膀,而后以一个奇怪的角度狠狠向下压。
“啊!”阮妙芸能听到自己的骨头在脆响,剧烈的撕痛让她克制不住尖叫。
凌泽胤压抑着汹涌的黑眸,危险地眯起。
“说,当年的江清歌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联合郑宇,一起害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