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
她跟了上来,问我们:我不想一辈子都困在这里面,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出去?
她说,她一定会好好读书,做出一番事业。
我那时候觉得她好勇敢。
没想到。
单纯的其实是我。
她原来口中的事业,就是嫁给岑家那个除了继承股份和每年分红外,再没有任何能力的三叔。
早知如此。
我想,还不如换一个人资助呢。
10
孟杭看我盯着手机怔怔出神,低头问道:
阿黎……你是不是还在为上次复赛失利懊恼啊?
啊?
我反应过来。
他说的是上次在英国举行的世界古典舞第二轮。
进入复赛的本身都是领域内颇有建树的青年舞者。
我和孟杭合作,进入了决赛。
但是排名只有第三。
评委给的建议和孟杭叔叔一样。
女舞者动作无懈可击,但是情感方面嘛,好像少了一些……男搭档受伤那一块,你应该痛苦、惊慌、害怕,这里的情绪冲击呢?我看不见。
我是不是拖了你的后腿?
合作比赛中,一个人发挥得好,另一个人发挥糟糕。
糟糕那个应该心有愧疚。
这是社交礼仪。
我哀叹一声,努力表现出我这种愧疚和自责的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情绪表演有进步。
孟杭一下站起来,慌忙地摇手:
不是的不是的,阿黎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