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弩发。
夜翊珩身形动如鬼魅,人们只见人影闪过。
待他们看清时,只见夜翊珩一手抓着箭,一手卸下了夜震宇手上的弩。
“都给我上,上!”夜峥墨大喊。
夜振贤等人全躲去了墙角。
时至今日他们才看明白了太子一直韬光养晦,太子妃亦身手了得。
他们几位皇子等闲不是黎语颜的对手,更遑论想与夜翊珩斗。
即便屋外有侍卫,但太子夫妇的身手,这群侍卫显然抵不过一刻钟。
夜震宇夜峥墨两人今日此举那是弑储君啊!
即便夜翊珩今后不是太子,但他此刻是太子,夜震宇夜峥墨如此明目张胆地弑储君,当与皇位无缘了。
夜振端看清了局势变化,连声劝慰:“老四老七,收手吧,收手吧!”
夜永望道:“今日定有误会在,四哥七哥快对六哥六嫂赔个不是!”
就连夜振贤也开口道:“大家都是兄弟,咱们酒未喝好,怎么都耍起了酒疯?”
夜翊珩冷声道:“从未有什么酒疯,今日之酒乃烈酒,给孤与太子妃的菜肴被放了蒙汗药。今日此局为孤而设,夜震宇夜峥墨,你们可认罪?”
夜震宇夜峥墨闻声,一个抬掌一个提拳又朝夜翊珩击来。
与此同时,数十名侍卫亦齐齐对太子夫妇袭去。
场面混乱不堪,打斗声四起。
几位王妃侧妃连同齐王府看热闹的女眷皆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若风、流云与吟霜带着东宫暗卫,自半空而降。
东宫主仆五人,只用不到半刻钟,便将夜震宇夜峥墨与数十名侍卫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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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太大,闹到了皇帝跟前。
今日参加齐王府宴会之人,悉数被带进贤德殿。
至于黎曼婷黎露与涉事的侍卫全都关入了京兆尹府。
曾太医拱手道:“皇上,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的席位上的酒未见异常,菜被下了蒙汗药。蒙汗药与烈酒作用,会致人昏迷。”
皇帝了解事情原委后,厉喝:“老四老七可认罪?”
由于事发时府中来往人多,在客院又有旁的皇子在场,夜震宇夜峥墨对今日情况供认不讳,但辩驳还是必要的。
夜震宇道:“父皇,黎曼婷换了脸皮潜到儿臣身旁,定是为破坏儿臣与太子的关系。”
夜峥墨也道:“父皇,事发时,确系黎曼婷黎露双双欲刺太子妃。儿臣有理由相信,是黎露命府中下人在太子与太子妃的菜肴中下了蒙汗药。”
最起码,黎曼婷被唆使今日勾引太子一事,她并未说漏出来。
如此一来,夜震宇夜峥墨将罪责全都推往黎曼婷黎露身上。
皇帝岂会瞧不出端倪,两个女人如何能掀起风浪?
除非夜震宇与夜峥墨早早相商好了。
念及此,皇帝痛心疾首,弑储君罪责严重,其罪当诛。
但要一下失去两个儿子,且太子被他不喜,皇帝不想秉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