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知道皇帝神情,应该不会严判夜震宇与夜峥墨,遂拱手道:“黎露为黎宗发之女,夜峥墨明知黎宗发罪责,私自留黎露在府,是何居心?”
“黎曼婷面容换成与颜颜有几分相似的脸庞,又有何居心?”
“今日夜震宇夜峥墨双双对儿臣与颜颜出杀招狠招,旁的兄弟皆亲眼所见,此事当不得假。父皇难道凭他们二人之言,想随意将事情了了?”
太子三连问,问得皇帝哑口无言。
好半晌后,皇帝顾自道:“都是黎曼婷黎露挑唆之故,坏天家皇子兄弟和睦,黎曼婷黎露凌迟。”
黎语颜问:“敢问父皇,梁王齐王又当如何?”
皇帝眉头拧紧,看了眼夜翊珩又看了眼黎语颜,深吸一口气后才道:“夜震宇夜峥墨受女人挑唆,心思不定,就降为郡王吧。即日起在府中禁足,罚俸一年!”
黎语颜还想再说什么,被夜翊珩拉住了手。
皇帝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挥手喝道:“全都给朕滚!”
众人山呼万岁后,离开贤德殿。
梁王齐王设宴弑储君的消息传开,立时引起轩然大波。
贤妃得知消息,当场昏厥。
昨日才下了封王的旨意,今日齐王便被贬为齐郡王。
夜峥墨只当了一日的亲王,如此就被贬了。都怪夜震宇出的馊主意,害她的亲儿子被贬,贤妃气得数度晕厥。
一旦被贬为郡王,且有了弑储君的前科,往后夜峥墨在大臣的心目中形象大大折扣。
不管是支持夜震宇,还是支持夜峥墨的大臣,只会越来越少。
夜翊珩带着黎语颜回到了东宫。
一路上因为有皇宫的太监护送,他们夫妻一路无话。
回到东宫,黎语颜气道:“殿下,父皇偏心太过明显。分明是杀头的罪责,他只轻判禁足罚俸。连个庶人父皇都不贬,竟只降他们为郡王。”
夜翊珩笑得苦涩:“倘若孤与他们对调,老头恨不得立时将孤千刀万剐。”
旋即他又笑得幸福溢出眼眶,他执起黎语颜的手,在她手背上重重一吻:“今日的局面你也看到了,诸多兄弟无人站在孤这边。不过孤有你,此生足矣!”
都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如今看来,夫妻同心才是最靠谱的!
黎语颜担忧道:“殿下的身手在众皇子前暴露,今后的局面只怕会更难。”
“难就难吧。”夜翊珩捏了捏她柔弱无骨的手,“争权夺利的浪潮已然到来,早日到来,早日应对。”
黎语颜严肃道:“我得修书一封,让父王进京。”
只要父王在京,那便等于在东宫竖起定海神针。
就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我与二弟早写了书信,书信如今已在路上。”
夫妻俩闻声,齐齐转头。
入目是双双穿着甲胄的黎煜烨与黎煜景。
黎煜景道:“今日齐王府设局之事,我与大哥在军营听闻,便赶了过来。”
黎煜烨道:“如今看殿下与颜儿毫发无损,我们兄弟甚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