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觉得我在意吗?”
裴桉面无表情原地,嗓音冷淡无比,丝毫瞧不见慌张之意,也完全不接受他这番理论。
“狂妄!”裴沉见他如此冥顽不灵,语气也差了起来,冷斥着。
“若是你还是这种态度,那就别怪我对你下手。”
裴沉彻底冷下脸,让身边之人上前,将这个逆子给围住。
裴桉只轻抬眼眸,扫了这群人一眼,冰冷眼眸之下浮现一丝戾气。
他自然能认出,这是国公府的死士。
还真看得起他。
居然动用这么多人力,只是为了将他困住。
裴桉冷冷扯了扯嘴角,暗沉眼神对上他这位父亲:“只是为了将我困住?”
“国公爷难道不想将我杀了,将这世子之位让给你另外一个儿子?”
“若是你这般想,趁早告诉我,我一定满足。”
裴桉说着每一句话,都让国公爷脸色难看一分,他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裴扬也担不起这个家。
“佑之,父亲从未有这个想法。”
“是吗?”
“那父亲是想联合你那些旧臣,想办法将未出世的皇子杀死?”
“还是你认为,拦着了我,事情便能顺利进行下去?”
说这些话时,裴桉眼底淡漠不已,简单几句话便将他们的预谋给说了出来。
其实心中嘲讽不已。
这些所谓世家贵族,不满陛下的老臣,不过是在自掘坟墓罢了。
还当他们这位陛下,是个有人性之人。
可惜啊。
赵寒早就在等着这一日,他正愁找不到借口下死手呢
。
而裴沉也因他口中之言,面色忽变,像是想到些什么,紧紧锁着眉心,冷声质问着:“你这是何意?”
只见他这儿子,眼带讥讽,抬头对着他轻蔑一笑。
骤然之间,裴沉心口一暗,紧抿着嘴,咬着牙关不可置信般开口:“你是说,陛下早就知晓我们的计划?”
便是他猜中了,裴桉也并没有回话,神色淡然站在屋内,任由他心急如麻。
一朝天子一朝臣。
早已经换了天,只是这些人还心有不甘罢了。
见他这般反应,裴沉心中愈发肯定不安起来,怒目瞪着眼前之人,带着几分怒意:“裴桉,你姓裴!”
“哦,是吗?”
“若是我只想是裴桉的裴呢?”
相比于他这位父亲的盛怒,情绪激动,裴桉一直都十分冷静,仿佛他才是那位胜券在握之人。
“你——”
这一句直接让裴沉翻了脸,指着他颤着脸,说不出的气怒,最后狠声命令着:“把这逆子给我拿下!”
他便不信,他们的计谋便这般轻易被人知晓。
有人率先上前动手,但还未靠近裴桉,便被他抬脚踹开,力道狠却也轻易。
裴沉自然知晓他这儿子的本事,便是这屋内十几人加在一块,可能也不是他的对手。
但今日可不同。
裴沉冷笑着上前几步:“桉儿,你的本事,为父自然清楚,能文能武。可若是我没点准备,又怎会轻易让你回府。”
“你便是能打过这些人,可院外的人,还是你府外养着女人和孩子,你也不打算顾了吗?”
裴沉话语之间,轻笑着可却全然是威胁之意。
裴桉听言,眼神骤冷,幽暗眼底满是危险,就这般冷眼看着周围之人,一言未发,直接动起手来。
只见他脸色微变,迎上这十几人,下手利落狠绝,一人落进人群之中,丝毫不见败意。
屋内顷刻之间,狼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