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药方,就要出门去抓药。
才打开门,陶幼沅就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师姐,你师父……不是,对,就是你师父,那个南越蛊王来啦!”
谢清黎一愣。
随即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是了,她也是关心则乱!
怎么偏偏忘了,师父的药蛊就能去腐生肌?
花蒙和花满蹊,已经来了后院。
就连萧珩,也跟着他们身后,姿态颇为闲适。
谢清黎抿抿唇,没多说什么。
进了屋。
花蒙脱下臃肿的外袄,长嘘了一声,“你恢复的竟这样快?寻常妇人小产,非得躺十天半个月才能起身,你这才几天呀,就能活蹦乱跳了!”
谢清黎控制自己,不去看萧珩。
心中一片混乱,不明白他来做什么。
“师父,师兄他伤处一直不愈,我……我想借您的药蛊一用。”
花蒙惊奇的和花满蹊对视一眼,“你怎知,我就是为此事而来的?”
谢清黎茫然地眨眨眼。
花满蹊嘿嘿一笑,“我们来就是想同你商量,用药蛊去喂你的王蛊蛊母,这样一来,王蛊的医用之效,能强不少。”
谢清黎一惊,赶紧拒绝:“那怎么能行!药蛊难得,连师父都只得一条!就这样拿去喂王蛊,岂不是暴殄天物!”
药蛊能啃噬腐肉碎骨,促进生肌。
纵然是丝毫不通药理的人,靠着这一条蛊虫,都能在京城里有立足之本了。
拿去拿去喂王蛊?
简直就和让萧珩去酒楼里做跑堂的小二一样,太过可惜!
花蒙一挥手,毫不在意:“药蛊的效用太小,却能让王蛊更进一步,有何可惜的?我意已决,就这么定了!能治你师兄,也算是它最后一次发挥功效。”
说罢就捻了捻指尖。
那条翠绿的蛊虫,慢慢蠕动着,从袖口爬出来。
谢清黎拿这个脾气倔强的小老头,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得配合着,取下顾沉渊伤口处的棉布。
小虫在伤处嗅了嗅,一股脑就钻进了顾沉渊体内。
很快的,顾沉渊在昏睡中蹙起眉头,脸色变得煞白。
上一回竺郗断臂,药蛊治伤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情形。
虽然有过一次经验了,但谢清黎还是止不住地担忧。
萧珩看在眼里,微微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