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点赌气的意味。
华婴笑了一声,“他对你倒是一往情深。这样的男子,却是不多见的。”
将装在食盒里的包子和豆浆递过去。
“吃完放着,我有空了去取。”
谢清黎付了钱,回了万杏堂。
进门前下意识地回头,就见萧珩还立在原地。
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见她回头,唇角扬起柔和的笑意。
谢清黎的目光像是被烫了,赶紧收回来,把大门关上。
抚摸着剧烈跳动的心脏,缓了好一阵,才朝后院走去。
谢兖已经醒了,正在厨房熬药。
陶幼沅打着哈欠,端了洗脸盆出来洗漱。
谢清黎打了声招呼,将食盒提进了顾沉渊的房间。
这几日,顾沉渊屋子里的炭火一直没有断过。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温暖,让谢清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顾沉渊还没醒。
谢清黎走过去,将滑落的被子往上掖了掖。
目光落在他的右肩,心头一阵钝痛。
虽然用了刀伤散,但创面实在太大了。
断口处沁着黄色的脓水,混着淡淡的血。
染得包裹用的棉布一塌糊涂。
谢清黎洗了手,小心翼翼地揭开伤口的棉布。
药粉糊作一团,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伤口一大片红肿,断口处的肉发白。
是腐肉的征兆!
谢清黎死死咬住唇,忍住心中惊骇。
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又热起来了。
明明昨日还好好的,还能笑着同她说话的。
内毒生腐,毒入心窍则再无可医!
海浮散……海浮散已用了,刀伤散也用了。
那……杖疮珍珠散呢?
是了,杖疮珍珠散,兼治一切刀伤斧砍,肿毒久不收口,能止血生肌敛口!
谢清黎眼睛一亮,赶紧到桌前铺开纸笔,拼命回想杖疮珍珠散的药方。
珍珠入豆腐内,煮至豆腐起蜂窝时取出,去油**,水飞海螵蝉,炒黄的象皮,去油的没药,火煅红的龙骨,还有琥珀、儿茶、轻粉各一钱,爪儿竭二钱。
研磨为细粉,瓷瓶密贮,不能泄其味,敷在患处。
默写完毕,谢清黎长舒一口气。
拿起药方,就要出门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