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山:“……”
无语凝噎。
没话说,真的没话说。
成岭还想挑拨离间,还想说在姜柠心里,成岭的份量比他还要重一些。
怎么会?
现在证据摆在这里,送给他霍绍霆的领带比送给成岭的领带贵一千多,足以证明在姜柠的心里,霍绍霆的份量足足要比成岭重三分之一呢。
这样一想,他怎么可能不高兴?
他甚至想放鞭炮庆祝。
可是京市严禁随意燃放鞭炮烟花。
算了。
但是嘴上的瘾还是要过一过。
“……”莫名其妙就被秀了一通的唐溪山:“不过听起来成岭似乎太目中无人了,三哥,需要暗中出手给他个教训吗?”
霍绍霆不屑冷嗤道:“我还不至于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但是成岭他可是三哥你的情敌呀,对付情敌,就不能太光明磊落。”
“成岭?他也配做我的情敌?”霍绍霆冷笑,“就算没有我,姜柠也不可能会看得上他,那样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被成家倾尽心力捧到高处,但在时间的推移重,却意识到成家大厦将倾是必然之势而无力回天,只那份落差感就能将他彻底击溃,又哪里需要我动手。”
唐溪山摩挲着下巴,未置可否地笑笑。
是啊。
成岭就是太念旧情了。
明明知道现在的成家蛀虫那么多,却仍然顾念着所谓的亲戚血缘,而狠不下心来剜肉补疮,最后,可不就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成家走向灭亡了吗?
明明成岭的亲戚都是趁火打劫之辈,可没做过什么雪中送炭的举动。
怎么成岭却就是狠不下心对付他们呢?
唐溪山观察了成岭很久。
依旧想不通能解释这个问题的答案。
最后,唐溪山也只能将原因归咎于——可能是因为成岭的底线太过于君子,太过于墨守陈规了,甚至有点迂腐。
而这种人在生意场上,肯定是会被躲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饿狼给分食的。
霍绍霆挂断电话去冲凉洗漱,但躺倒床上,心底的烦躁却没能随着冷水流逝而消失,甚至还愈演愈烈。
他忍不住再度给唐溪山发消息:
“最近闲着没事,就去把姜柠送给成岭的那条领带给我毁了。”
唐溪山哭笑不得地回复:“三哥你让我去成家偷领带?”
“你不是已经和成岭成为了朋友,朋友去家里做客不行吗?”
“……”
朋友。
唐溪山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
想了想也觉得那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还没想出来答案,他也的确不该就这么离开,所以就坦然接受。
“三哥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
而彼时,另一边处理完了工作的徐观棋则看着被送回家门口的瘸腿酒鬼,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又是醒酒汤又是打点滴。
人还睡着。
算了。
徐观棋安排护工守着,自己则回了房间去休息,第二天,宿醉醒来的南风慢松缓了精神后,主动地来敲了徐观棋的书房门。
“小叔,经过我这几天的仔细观察,我发现姜柠和霍绍霆好像是彼此喜欢,但是又好像没那么喜欢。”
徐观棋讶然抬眼,似懂非懂。
“如果没那么喜欢,霍绍霆没道理将霍家传家宝玉镯都送给姜柠,但是如果真的那么喜欢的话,霍绍霆为什么不对姜柠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姜柠,她好像对感情一窍不通,木讷非常。如果她特别喜欢霍绍霆,没道理还这么大大咧咧。”
南风慢大神在在地眯着眼睛,补充说:
“我觉得想要验证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爱,还需要一剂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