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沅忍着疼解释:“没有,我是担心你们——”
“好了。”
见谢昭打了个哈欠,顾令璟立刻打断谢沅的话:“我要上朝,你先回去吧。”
谢沅抿了抿唇,她的伤这样明显,可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发现。
可见他衣衫不整,应该是忙了一夜,她又不忍心再打扰,只能忍疼与谢昭离开。
两人并肩出了院子。
谢沅姿容昳丽,苍白的脸色反而带上了一丝病弱之美。
而谢昭锦衣玉面,貌若好女,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见谢沅眼神失落,谢昭唇角微勾,轻抚了抚手腕上几近消失的红痕,这才惊讶开口:“长姐你怎么也伤到了?”
“没事。”谢沅勉强笑了下。
“顾令璟也真是的,只紧张地盯着我那点红印看,竟忽视了长姐!回头我骂他!”
谢昭语气抱怨,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而是施舍又炫耀地将药膏给了谢沅。
“这是前日我伤了腿,顾令璟向神医求来的药,长姐没试过吧?效果很好呢。”
谢沅眼神黯然:“好,我试试。”
她不想再聊此事,就转移话题:“政事和身体都要紧,昨夜你们该歇好再聊。”
“那样的要紧关头,怎么能歇呢?”谢昭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一笑,“他不让分毫,威猛无比……唇枪舌剑的交锋,作为政敌,我怎能不与他死磕到底?”
看着谢沅心疼她的模样,谢昭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名满京城的贵女,百年世家尊贵的嫡长女,父亲手心的珍宝……不也被她这个庶女耍得团团转。
她笑了一声,问:“长姐重病在身,怎么还来送膳?”
“别担心,我只要不咳血就还好,且夫君已经为我求了欧阳神医治病,就等三日后去了。”
“长姐一定长命百岁!”
谢沅也笑了,连手腕的疼都轻了些。
客院离书房有些距离,两人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谢昭腿脚就已经软了,脚步也沉重起来。
她昨日因为公务留在了忠义伯府,特意挑了个偏远的客院,免得办事不方便,没想到反而先坑了自己。
谢沅担心她,想去请府医,却被她拦住:“我是累了一夜,精神不足,睡一会儿就好。”
见她坚持,谢沅只能扶着她往客院走。
“你这样子只怕不能去上朝了,不如派人去告个假?”
“顾令璟已经准我假了,叫我好好睡……哼,算他有良心!”
谢昭任五品大理寺丞,而顾令璟是大理寺少卿,正是她的上峰。
一刻钟后,两人才回了客院。
谢沅离开前,正见谢昭拨开鬓边发丝,露出耳后几枚暧昧的红痕。
“这是……”
“哦,别人家的狗咬的。”
她神色坦荡,谢沅愣过后,在心里怪自己多想。
谢昭一向洁身自好,身边除了崔嬷嬷,连丫鬟都没一个,身上怎么可能会有情事痕迹呢?
料想是蚊虫叮咬。
谢昭笑看她离开后,哼着小曲,慢悠悠脱了衣裳,露出遍布浑身上下的红痕,有几处还带着手印的掐痕与淤青,足见昨夜有多激烈。
“这么欲求不满啊……”她拖长声音,嘲讽而得意,“长姐真是无能。”
一旁的崔嬷嬷不屑道:“大姑娘容貌虽好,却是个病秧子,世子那样龙精虎猛的年纪……怎么能忍得住呢,打从您半月前装醉揭露女儿身、与世子成就好事后,瞧这才第二回,他就离不开您了,竟在书房里就……”
“长姐那样无趣的性子谁会喜欢?”谢昭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