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人类遭遇了一场灭顶之灾。从天而降的陨石本以为是来自上天的馈赠,却不想是噩梦的开端。”
“那是一个极普通的夜晚,一位科学家意外发现一颗陨石,里面蕴含着无比巨大的能量。”
“他将陨石切割,送往世界各地。之后,他就去世了。”
“如他所料,陨石中蕴含的能量使人类的科学技术飞速发展,将人类的发展历程推向了一个新纪元。”
‘“可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陨石中不仅蕴含着能量,而且还潜藏着一种不为人知的生物。”
“它无孔不入,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消灭它。它苏醒的时侯,人类的数量迅速锐减到四分之一。”
“河流,森林甚至是沙漠中的生物都洗劫一空。世界千疮百孔,生灵涂炭,尸横遍野,死亡无时无刻不在进行。”
夏舒讲完一段,喝了口水,屋子里的小朋友都入迷的听着。有的小朋友嘴巴都张成了“O”形,有的小朋友手里的玩具掉了也不自知。
陈朗趴在大圆球上还沉浸在灭绝的惊恐中。一个小姑娘有些心急,她拽了拽夏舒的衣角,急切地想听之后的故事。夏舒放下院长送来的水杯,笑了笑,接着讲:
“后来,世界几乎就要崩溃。人类都已经让好了灭绝的准备时,事情出现了一丝转机。”
“一个人想尽办法,穿越重重阻碍,终于找到一位大人。”
“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拥有的力量超越了这个世界的认知范畴。”
“在那人的苦苦哀求下,她答应了那人的请求。她将仅剩的人类从原世界中迁移出来。那个世界的神秘力量治愈了他们,并给了他们安居之所。”
“她抚平了人类的创伤,消除了他们的痛苦。从此,人类得以繁衍生息。人类为了纪念她,用她的名字作为年号用来纪年。”
夏舒合上故事书,说出故事的最后,“她乘冰雪而来,又乘冰雪而去。因她的悲悯,人类获得了新的生机和希望。”
“她名为曜和,雪域的守护者。”
云漫找过来的时侯,夏舒的故事才刚刚开讲。他没有进去打破这温馨的画面,只是站在门外。
走廊没有开灯,有些暗,活动室的窗口散发着柔光。闫思毓过来和夏舒告别,被云漫阻止了。
云漫靠在墙上,听着夏舒的故事。闫思毓站着,二人相对无言。夏舒的故事过了半,云漫动了动,眼中复杂的情绪掩藏地很好。
云漫睡得不好,胸口有些闷,总觉得晚上有黑影在他床前晃。不过,此时的他更在意,是眼前的男人。
云漫逼近了闫思毓,闫思毓不解其意。云漫打开光脑,闫思毓的资料投影出来。
云漫扫了一眼资料,眼神锐利,全然没有在夏舒面前的乖顺。闫思毓被逼得不得不直视他,云漫的表情令他捉摸不透。
闫思毓直愣愣地站着,有些不知所措。“闫先生。”闫思毓讷讷地应声。
“你是脑部研究领域的顶尖人才,声名显赫,却在交流峰会当天不远万里,从云京市奔赴雪山。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云漫凝视着闫思毓。
闫思毓本来还有些忐忑,一听这话就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他推了推脸上的黑框眼镜,露出一个微笑。
闫思毓轻描淡写地反问道:“那,云先生,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你在担心什么?”
云漫后退两步,往墙上一靠,低垂着头,看不出半点慌张。半晌,云漫才回答了闫思毓,声音轻得似是从天边传来,“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云漫偏头,隔着活动室的门,外面是暗淡无光,里面是夏舒温柔的面庞。
又是死一般的沉寂,闫思毓不再吊着云漫。他虽然木讷确实个聪明的人,他看出云漫对夏舒的心思。
他在太多人身上见到过,不过都是无疾而终。
闫思毓学着云漫的样子靠在云漫旁边的墙上,这样果然很舒服。
闫思毓盯着地板上的缝隙,陷入了回忆。“我遇见她是在我生命中最落魄的时侯。”
“那时,我的父亲刚刚去世。我家里薄有资产,虎狼一般的亲戚将家产瓜分殆尽,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照顾我。我像皮球一样在亲戚间被踢来踢去。”闫思毓将头靠在墙上。
这些对他来讲早已算不上什么大事,之后发生的事令闫思毓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