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站在门口扶着木门,等着江淮离开。
但是江淮却径直的上了楼,我连忙追了上去,「江淮!你在这样我报警了,你知不知道这是私闯民宅!」
他突然站在了原地不动,我以为他要走了,连忙侧身让过去。
可谁知他走到我面前,一把抱住了我。
我先是愣住,最后用力去推他,他依然不肯松手。
我死死咬住他肩膀,清凉的衣衫染成了红色,他眉头微皱,却依然抱紧我。
「江淮,有事说事。」
他松了手,眼神中没有了曾经的冰冷,反而带着哀伤。
「我来住店……」
我翻了个白眼,「江淮,你是不是有病啊,听不懂话是不是?」
「啊」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被乔一赶出来了?破产了?没地方去了?」
「你早说啊江淮,虽然这么多年你对我不仁不义,但是真要是这样我也不会不管你。」
我从兜里掏出了二百块钱,塞入江淮手中,「拿着,我在南庄有个马厩,你住多久都行,毕竟像你这种种马就应该呆在马厩里。」
我以为江淮会暴怒,或者说羞愤离开。
却不想江淮只是机械的低头看向手中的钞票,脸上没有半点神情。
转身又要进屋,我有些郁闷,这人怎么油盐不进。
不管是落魄的少年江淮还是成功的中年江淮,都是高傲的,何时有过这种情况。
我蹙眉跟进了屋,见江淮只是四处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随后坐在了一个案桌前烹茶,将烹好的茶递给我。
我一把打翻了茶水,满脸不耐,「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江淮却突然蹲在了地上捂着脸抽泣了起来,「浅浅……我就是想陪着你。」
我瞪大了眼睛,搞不清江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满脸警惕。
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不止江淮对我产生了戒备,连我也不再信任江淮。
我们当年可以将自己的背后托付对方,现在面对面只剩下了相互试探。
不管我怎么用言语攻击江淮,他都是一副死活不走。
我看着渐渐晚去的天色,再加上店内还有客人,也没有跟江淮闹。
给他安排了一个杂物间让他睡,还跟他收了十倍的价格。
活该,谁让他来的。
江淮满脸委屈站在门口,指着我身后的那间房,「浅浅,我想住这间。」
我疑惑的朝着江淮所指的方向看去,咬了咬牙,这厮倒是会挑,那是我的屋子!
我脸上恶狠狠的看着江淮,「就这一间,爱住不住!」
说完我转身就走,江淮搭垄个脑袋走了进去。
晚上睡觉的屋子连腿都伸不住,江淮一住就是好几天。
每天早上都准时出现在我房门口,给我送早餐,给我切水果,给我烹茶。
风雨无阻的出去给我买糕点,我随口说了一句,这个积木好看。
江淮就连夜砍了我的树,不眠不休的给我做积木,我拿着手中的积木蹙眉看着,不得不说江淮的手工的确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