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十全大补丸。”安初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周先谋留给她的,用来调理葵水。
虽然那飞贼用不到,但吃了总没什么事儿。
安夫人张了张嘴:“你就不怕他不信你的话?”
“不怕啊。他吃都吃下去了,真假不就由我?更何况,我每次都盯着他吃下去不就好了。”安初阴恻恻一笑。
安夫人忍不住点头。
这颗暗棋就这般安排了下去。
清闲的小日子又过了几天,临到晚膳却是来了一排人站在了县衙外。
“这是?”安大人不解地看向他们。
就见领头的对着安大人微微颔首:“殿下说想念安姑娘了,这些是特意给姑娘点的。”
紧接着一个个食盒就交到了衙役手里,如风一般走了。
安大人挠了挠后脑勺,见看见这阵势的百姓们都一副吃瓜的小表情,一时没了主意。
“这事儿还是跟初儿说一声吧。你去将初儿请来。”
听到说是林寒钧送了吃的,安初停顿了一下。
坦白说这酒楼里的东西她是不太敢尝试了,而且以林寒钧这人精,不可能看不出那日她吃的不喜欢。
更何况他都是吃自己烧的,很反常啊!
安初蹙着眉头快步来到了安大人身边。
她随手揭开一个食盒,里面静静躺着一盘色泽不咋的但勉强能下咽的青菜。
后一个则是一只烧鸡,但味道也不香。
“看出来是哪个酒楼的吗?”安初侧头询问衙役。
“看那领头的,好像是雀喜楼的。就是隔壁镇上那鼎鼎有名的。”有人抢答。
隔壁镇上鼎鼎有名?烧出了这堆破烂东西?
安初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不是林寒钧送来的东西。
那么就是又有人想不开要来针对她了。
“既然是殿下送来的,那就拿进来吧。”安初对着安大人使了个眼色,众人一同进了县衙。
用过晚膳,大家又商谈了一番各自回屋。
消停了几天的飞贼呲溜一下跳进了院子,左右巡视,确定大家都已入睡,悄悄来到了安初窗口。
“噗嘶,噗嘶。”
飞贼隔着窗户跟安初打招呼。
屋里没有动静。
“噗嘶,噗嘶。”
他又噗嘶了好几遍,这才小心翼翼地捅破了窗户纸。
借着些许月光,他眯着眼睛打量,几息之后。
“布谷,布谷!”
发出暗号的飞贼蹑手蹑脚地推开门进去。
突然一股拉力袭来,房门紧接着被关上。
安初掂量着手里的木棍,居高临下地看着飞贼。
飞贼谄媚地眨着眼睛:“咱就是说,咱高低能不能假装我得手?”
“你小子胆挺肥啊。”安初用木棍挑起飞贼的下巴:“伤好得挺快?”
飞贼咽了下口水:“小的命大又糙,不是个事儿。就是这宋四眼看我没得手,今天本来想派另一个人来,我截了那个人的单子。”
“嚯,仗义啊。”安初点了点头。
“您看,要不今晚?”飞贼搓着手,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安初。
安初的嘴角缓缓勾起,猛地变脸,干脆利落地将他打晕。
飞贼晕过去之前不可思议地看了眼安初。
安初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