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就这般环胸看着,一副他已经没救了。
黑影欲哭无泪,谁能知道又碰上了?
安大人定睛一瞧,这不是那偷老李头一斗米的飞贼?
当真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就是接了个单子而已……”
他委屈巴巴地说着,然后扑通一下跪下来:“安大人您看我这不也没有实施成功对不对?能不能……”
“不能,扔进牢里去!”安大人一声令下,衙役们二话不说架着往牢里走。
“安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我将功补过!将功补过好不好!”
他可不想再进牢里,这才刚离开多久!
安初挑眉,止了衙役们的动作:“听听他要怎么将功补过。”
飞贼对着安初当即磕头,然后火急火燎地开了口:“我知道那宋四跟姑娘你过不过去,我还知道这宋四的手段。这些年不少姑娘被她嚯嚯了!”
安初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飞贼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那是一股脑地往外倒。
“那宋四啊就是让像我这种人去给姑娘下药,然后再将姑娘带出来,带到那人床上……”
“可以了,别说了。”安初抬手止住。
这套路老套,但却是对于这种人渣而言很好用。
“安姑娘,你听我说完!”飞贼急了,生怕自己没了价值:“可不仅仅这样呢!那姑娘不是没办法最后只能嫁了?你以为就结束了?他们呐,会给姑娘喂一种药,喂了那种药,那姑娘就神志不清了!这不是予取予求。”
“那万一瞧上了富贵人家的闺女呢?”安夫人忍不住追问。
“嗨,富贵人家的闺女但凡与人苟合了,为了面子也不会深究,恨不得将她扔了得了,谁还会替她伸张?也就你们……”
飞贼的声音逐渐轻了下去。
他所说的那些事都是最为现实的事情,但是今天碰到了特例。
他干到现在也没见着这么个护犊子的!
“呵。”安夫人冷笑,挽起袖子又要揍。
“爹,将他押下去。那些姑娘受了此等无妄之灾,您可要为她们声张!”
“宋四那老贼可不是单打独斗,你们啊,斗不过的。”飞贼好心提醒,眼珠子一转儿:“不如,我来当你们内应?”
他的一举一动全落在安初眼里。
既然他想偷奸耍滑,她也得给他这个机会。
安初突然冲过去扣住飞贼的喉咙,塞进去一颗药丸。
喉结上下一滚,这药就这么下去了。
“你,你你!”飞贼瞪大了眼睛。
“放心,不要命。你不是做内应吗?我信不过你。这药丸每月给你一颗,准时来拿。不然死了可不怪我。”安初吹了吹手指,淡淡地看着他。
飞贼咂舌,委屈巴巴地看向安大人。
“当内应确是不错。但戏要演全套。”安大人对着衙役们挥了挥手。
飞贼依旧被扔进了牢里。
第二天安大人将他提审,又打了个大残扔出了南和县。
安夫人不放心地询问安初:“你喂的到底是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你会炼制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