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威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但奈何洪安不松口,还有个周先谋在一旁不嫌事大。
于是三个人就这般在狼藉不堪的大堂了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而不知道何时就等在教坊司外的侍从也已经得了林寒威的吩咐,前去取黄金来。
“这是赔偿打坏的家具。”洪安将一锭银子放下,身后却传来了周先谋爽朗的笑声。
“洪兄,你这不是笑话人家?”周先谋将银子压下,对他疯狂摇头。
“黄花梨的桌子,金丝楠木的梁,您就给一锭银子?”周先谋对着江湖人士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懒洋洋地看向已经脸色铁青的林寒威,又补了一刀:“林兄,八千两黄金似乎还不够,还得再加点。”
林寒威的眼神若是刀,恐怕已经将周先谋千刀万剐。
虽然方才提出要赔偿是洪安提出的,但不可能真的让洪安来赔,不然徵皇那儿恐怕落下不好的印象意外还有出乎意料的事情。
林寒威最终又差人让下属多带了一些黄金过来。
此事一了,林寒威匆匆回了一趟酒楼换了身衣服,这才又重新找到洪安和周先谋。
“洪大人,此事真的是小七有心要害我。”林寒威直接开口告状。
他费了好一番口舌解释蹊跷之处,但奈何周先谋在一旁说一个拆一个。
“他要害你,如何害你?为何要害你?”洪安抿了一口茶,看向林寒威的目光不算和善。
他在宫里呆了那么久,当真当他一无所知?
这一场局,肯定是有人要让他看。
而有心要让自己看的不出意外就是林寒钧。
可他已经自请离开皇宫,说明就是不想要参与此间种种之事,可还有人不放过他。
也难免他要反抗。
而且以目前局势来看,拥有器灵的少女安初也与林寒钧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洪安心中的天平早已倾斜。
但他此时还不能挑明。
毕竟安初尚未成长,一旦有有心之人想要动手,林寒钧未必保得住。
所以他需要推一波,换取一些时间。
“六皇子殿下,您可是名声在外。而且老夫确认过了,方才房间里翻云覆雨的却是是你。连你肩上的胎记,脚上的痣都一模一样。”洪安放下茶盏,幽幽地看着林寒威。
林寒威心凉了半截,可他还想要挣扎一下。
“洪大人,我真的没有!一定是他们下了药!还有,还有我仆从得了一封信,他们才在教坊司外面等我。信!”林寒威迫不及待地让仆从拿来了书信,交到洪安手里。
洪安看着空无一字的书信,狐疑地看向林寒威。
他下意识地拿起书信对着烛火,仍未显现字痕,再取出剩下的木炭涂抹些许,依旧未得一字。
“殿下,这是觉得老夫年老眼花,想要愚弄老夫?”洪安的眉头越皱越紧。
林寒威是看着洪安做每一个动作,自然也明白他这么问的意思。
他一把将纸抢了过来,整张脸瞬间苍白。
没了!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