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啦。
刚刚还想着伸手推开太具有威压性怀抱的姜柠,在听到顾宴带笑的这句询问时,脸瞬间红了耳朵根。
她——
刚想辩驳,却发现无处辩驳。
她好像真的叫了。
而顾宴看着被自己逼得避无可避的小兔子,满意地凑得更近,姜柠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脖颈处的酥麻。
“我,我那是为了更好讨价还价……”
“但是我真的觉得那个称呼很好听,你再叫一次。”
“我……”
叫不出口。
姜柠眼睛都被逼红了,弱弱地伸手推他,真像是小兔子了:“你别逼我了。”
“我们是夫妻,你喊我老公,怎么就逼你了?”
说话的时候,顾宴还故意凑近,以至于睫毛都时不时地可以划过她的脸。
好痒。
连带着好像心都跟着变痒了。
“老小区就是一点不好,非得走到跟前了扯着嗓子喊,感应灯才亮。”伴随着牢骚声音响起的是一对老夫妻的脚步声,刚走到楼梯转角,差点撞上突然出现的人,吓得不轻。
“哎哟小伙子,怎么这么冒失?”
被姜柠重重推开的顾宴脸上还有着短暂的茫然。
他刚想解释,姜柠却红着脸噔噔噔地爬上了楼。
他也跟着无意识地扯了扯嘴角。
“对不住,灯不亮,没看清。”
……
为了庆祝乔迁之喜,姜柠先去将床铺好了,又提着菜市场买来的菜进了厨房,顾宴冲了个凉回来,被顾爷爷唠叨着:“还不赶快去给小瑶帮忙。”
顾宴进了厨房,却被姜柠塞了两盘清洗切好的水果。
“我来帮你。”
“不用。”姜柠还陷在差点被人发现他们在楼梯亲密的尴尬里,不敢抬头看他,“我来就行,你把水果给爷爷端过去就好。”
顾宴看着她脸颊的红霞,怎么看就怎么觉得顺眼,像是含苞待放的花。
现在是他的花。
……
一家人吃完饭,顾宴照顾着爷爷简单洗了澡还是进了房间,果然就看到换好了睡衣的姜柠正死死地拧着自己的衣角。
在顾宴朝她走过去时,姜柠急忙小声说:“我,我来那个了,今天不方便。”
顾宴敏锐地眯起眼睫来。
是吗?
可是厕所明明没东西。
“这样啊。”但手却越过她,去拿了另一床被褥,“这床太小,我累的时候睡觉会打呼噜,避免吵到你,我先打地铺睡。”
啊?
姜柠懵懂疑惑地看他,正好看到他脱了上衣露出了腹肌,仓皇地红着脸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一会看地,一会看灯。
就是不看他。
“我……还是我睡地上吧。”
“你身体不舒服,睡地上受凉了不好。”顾宴不由分说地躺下,看着姜柠欲言又止的忸怩,故意冷脸轻啧了声,“还不睡觉?”
“睡,这就睡了。”小兔子受不得惊吓,闻言果然立刻仓皇地钻进了被窝。
又小心翼翼地探出个脑袋来看他。
“明天,你还要去工地找活,那要给你定闹钟吗?”
“不用。”
顾宴每天的生物钟都很准。
……
又逃过一劫的姜柠却翻来覆去,陷入了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