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岭听着这声音似乎有些眼熟,他下意识地抬眼。
还没看到人呢,就听到霍长祚近乎颤抖的声音响起。
“你……你竟然没死?”
随即人群震动!
“三少!这真的是三少!不是说飞机失事尸骨无存了吗?”
“是啊,这怎么还起死回生了?”
“真的是三少……”
……
人群里自动地让出了一条路。
霍绍霆眉眼冷淡,缓步走来,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霍家堰和霍长祚的心上,直把他们二人都惊得浑身颤抖胆战心寒。
霍绍霆停在了纪卿卿面前,低声温柔地安抚了些什么,余光瞥过霍少庭,带着点轻啧的道:
“多大年纪了,还哭鼻子。”
“我没有。”
霍少庭嘴硬地擦了擦红彤彤的眼睛。
咬牙说:
“这是被气的。”
行吧。
嘴硬。
霍绍霆回头看向瞳孔地震的霍家堰,云淡风轻地扬眉说:“二叔,既然这是我的丧礼,你怎么却没有为我披麻戴孝呢?”
霍长祚咬牙切齿不甘示弱:“哪儿有长辈为小辈披麻戴孝的!更何况,今天明明是爷爷的寿宴!”
“刚才听二叔字字肺腑伤心欲绝,我原本还以为这是二叔为我举办的丧礼。既然是寿宴,既然也看我平安无恙地归来了,那二叔怎么却露出的还是这么难看的表情,看到侄子了,为什么不笑?”
霍绍霆笑容云淡风轻,眉眼唇角处的笑意却极具威压。
他冷声,再道:
“笑!”
……
众人大惊,不明所以或者猜测出来什么的人,都开始近乎本能地讪讪地恭喜发笑,而霍家堰却满满地只能看到霍绍霆眼底的恶劣和嘲讽。
他……
竟然能这么福大命大,这么危险的情况下都能逃过一劫。
“二叔,你笑起来果然没有你哭的时候好看。”霍绍霆云淡风轻地伸手拂过霍家堰的肩,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低声补充说:“最好别被我找到什么证据,不然——我疯起来没人压得住,你也找不到地方说理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