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离开了,顾宴对着他端出来的粥陷入沉思。
嘶——
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的变化好像如脱缰野马一般,即便是他都由着控制不住了。
到底是哪儿的问题?
……
哈欠连天的俞三塘被顾宴的一个电话摇到了这里。
俞三塘环顾四野,轻啧着评价道:“这房子撑死也就一百多平吧,怎么看都没有我的游泳池一半大,竟然也能住人?”
“晃来晃去的,烦死了。”顾宴冷道:“坐下。”
“哦。”
俞三塘耸肩摊手表示配合。
现在其余几个人都不在京市,三哥愁眉苦脸,一看就知道被事难住了。
“三哥,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魏成陵还在江城,所以我只能问你。”顾宴屈指轻叩,似乎是在斟酌,“你谈过恋爱吗?”
俞三塘的嘴角微微抽搐。
“我虽然不比魏成陵万花丛中过,却也堪称京市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俞三塘还惦记着自己的赌约,所以异常热情,“三哥,你要是有什么感情方面的问题,尽快来问我。”
他跟那姓唐的赌约,绝对不会输!
“不是我。”顾宴漫不经心地擦过鼻尖,“是我的一个朋友。”
“……”
哎。
三哥还在这里欲盖弥彰呢。
也不仔细看看除了他们,三哥哪里还有什么朋友了呀。
不过没有关系,也并不太重要。
“嗯嗯。”开场白总是这样的,俞三塘问,“三哥的那个朋友遇到什么难题了?”
……
好一番蹩脚又漏洞百出的转述。
俞三塘必须得装得不知道顾宴口中的朋友是谁,还得对自家三哥的骚操作给震得强憋笑意,实在是——
快把自己的大腿给拧青了。
“所以,他现在就是在苦恼,自己喜欢的人到底为什么突然生气是吗?”
“咳,嗯。”
“我也不知道,毕竟女人心,海底针。”俞三塘吐槽罢了,又被顾宴危险的眼神盯到,急忙又开口说,“不过无论什么事都有迹可循,我觉得吧,那女生生气的重点,可能还是跟那幅画有关系。”
画?
顾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因为她的画不得不被冠以了别人的名字,所以那幅画就不再是她的得意之作,而成了她的逆鳞?”
“对呀。”俞三塘狡黠地眯起眼来,“你可能本意只是想说你并不是单纯喜欢漂亮脸蛋的那种人,但是这话落在她耳朵里就变成了另一种意思——也就是她必须得用已经被别人抢夺走的荣耀光环,才能换取来别人的喜欢,就好像如果她一直被人强压着寂寂无名,那她就注定一辈子得不到别人的欣赏了。”
看到顾宴眉眼处似乎有什么情绪在酝酿,俞三塘趁热拿铁:
“甚至现在包括你说你对她的一见钟情,都不是因为钟情于她的美貌或者心性,而是钟情于她故意显露出来的已经被冠名给其她人了的才华。”
“她的荣耀被强硬冠在别人身上,都已经够难过了,你却还反复逼着她去想那副被冠名给她人了的画作,她能不委屈吗?”
顾宴费解。
他皱起眉来认真地问:“她为什么要委屈,那幅画不本来就该是她的代表作吗?”
“那的确是她的作品不假。”俞三塘无奈长叹,“但是她却也应该,不想跟那副作品再扯上关系了。”
三哥难道都没注意到他现在的言论已经不是破绽百出,而是主动承认了吗?
啧。
感情哟,真是有够让人盲目。
顾宴像是被说服了,“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才能弥补?”
俞三塘眼珠稍微转了转。
随即,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