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翊吃过早饭,换上白t牛仔运动鞋,拎起双肩包,就准备出门。
“你给我站住。”老妈的一声呼唤,立时让周大队长缩回了那只开门的手,愕然转过身。
啥情况,我不是都跟你们报备完了吗?
我就是去趟辽阳,参加个同学的生日聚会啊!
“礼物准备了吗?”郭冬梅望着儿子,神色复杂地问了句。
“准备了啊。”周翊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有啥特别的事呢,结果就这?
“那个,你选的礼物要合适,最好别让人家误会!”郭冬梅斟酌了一下话语,然后稍为直白地点了儿子一句。
误会?误会什么?
周翊先是一怔,随后就明白老妈是什么意思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苦笑说道:“您就放心吧!我都懂!我就准备了个毛绒玩具。”
“没别的事儿了吧,那我走啦,明天我会早点回来的。”
看着儿子出门关门,郭冬梅轻轻叹了口气,她是真担心儿子搞不清状况,到时和人家连朋友都没得做。
“不是我说你,你就多余和儿子说那些话。”老周同志拉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看样子十分的生气。
“你懂个什么?你知不知道简书月家里……那是咱们能高攀得起的吗?”郭冬梅冷哼一声,抬高了声音反呛道。
“我儿子也不差啊,要长相有长相,要个头有个头,还有个好工作。再说了,扯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恋爱自由你懂不?年轻人自己的事儿,咱当父母的别老跟着掺和。你说你刚才那些话,多伤儿子自尊心?”老周同志破天荒地对一家之主的郭老师展开了严肃的批评。
平时他很少敢说上句儿,但今天为了儿子,他要让那口子知道,他也是有脾气有原则的。
郭冬梅不吱声了,心里隐隐有些后悔,她怕真像丈夫说的那样,伤了儿子的自尊心。
……
周翊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并非源于自尊心受到伤害,而是他有些心疼老妈那种‘人家什么地位,咱们什么身份’的小心翼翼和妄自菲薄。
老妈是清醒的,理智的。
但却是看轻了自己。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辈子,他从来都没有过攀龙附凤吃软饭的想法。
他想要的东西,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去挣,无论结果成不成功!
出门乘十六路公交到汽车站,坐上安平至辽阳的长途客车,在下午一点多,赶到了省城辽阳。
出了汽车站,就见一辆似曾见过的白色宝马缓缓驶了过来。
“阿翊,快上来!”
后车门打开,简书月那张‘吹弹可破芙蓉面’喜孜孜地探了出来,一个劲儿地向周翊招手。
周翊大步走了过去,稍一犹豫,还是坐进了后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