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柠不会医,也不擅长安慰人,更何况现在萧宴璟满脸的难受,还一直强制的压着全身的疼痛。
她默默握着萧宴璟的手,一直在重复着,“我在的,没事了。”
最后一次的药浴很是艰难,对萧宴璟来说仅次于解蛊的痛苦,药浴时间到了,萧宴璟也昏迷过去了。
司柠一直守着萧宴璟,给他擦着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甚至看他难受得皱眉的她不忍心的低头亲吻。
直到外面有声音响起,"夫人,金国有情况传来。"
司柠放下手里的帕子,看了萧宴璟一眼,随即出了门,暗卫俯身,“夫人,金国的信。”
司柠接过暗卫手里的出行,来到烛火前放在烛火上一烤,字迹出现。
是华柏栖的书信。
金国现在天已经拉拢了好几位大臣,因为郴州一事有些人看清了华牧的心理,甚至是他还找到了华牧对他下手的证据。
虽然朝堂上还在有大部分的华牧的跟随者,但是现在金国也算是两极分化了,华柏栖和华牧分庭抗争。
现在大寒一过,这雪山逐渐融化,华牧已经出发前来大夏的路上,华柏栖就是来信给司柠,让她小心对待。
司柠看着信忍不住的嘲笑出声,“华牧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但是现在她可没有闲工夫管什么华牧,她转身吩咐,“密切注意华牧一党,要发现华牧在大夏出现,就立即来报。”
萧宴璟第二天就出了药桶,泡了三天,他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因为已经极大地可能激起了蛊虫的活跃。
他只能卧病在床。
两日后,李临安送来消息,说是在午时一刻,皇帝回去后宫妃嫔处用膳,随后会在后宫小憩,除了这个时候,其余的时间里,皇帝都是住在养心殿或者御书房。
那里都是重兵把守,根本不容易得手。
司柠迅速的准备,自己装扮成宫女,跟着李临安进宫,然后顺着李临安给的路径一路无阻的来到后宫。
此次只有司柠一个人,因为要进后宫,侍卫无法进来,而且李临安要是带太多人的话,也会被人注意,所以司柠一人进宫。
而所有的暗卫,全部都在后宫之外的隐秘处隐身着,只要司柠有难,就能随时赶来救援。
司柠成功的来到宫殿,拿着手帕站在院子里擦着花瓶。
房里还能听到老皇帝和妃子说笑的声音,司柠心里暗道,“老不死的,老混蛋,等下放干你的血。”
司柠借着把花瓶抱紧屋里的动作,随手放了一枚药丸在花瓶旁的盆栽里。
然后在装作漫不经心的把盆栽端到了床边的小茶几上。
做着一切的时候,司柠都是低着头的,完全一副宫女姿态。
所以做完这一切,司柠出去站在房间门口,屋里都没有一个人发现。
司柠垂着头,心里一直估算着时间,没多久,妃子出来,说要去给皇帝做点点心,等皇帝起来的时候吃。
然后妃子带着两个宫女离开,去了小厨房。
司柠手握成拳,耐心的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
然后看了一眼院子,没人注意到她,是好时候了,她直接小心进入房间。
药效起得很快,皇帝现在已经睡熟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