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给我。”三个字,带着不可拒绝的威压。
萧宴璟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的,怯懦懦的伸出手,眼神一直看着司柠那张严肃的脸。
司柠见他动作缓慢,一把把手拉过来,手心全是血,刚刚他咳嗽都出血了,这么严重还不说。
“你是不是傻了。”一边说萧宴璟,一遍从衣袖里掏出手帕给他擦去手心的血。
她的话不带温度,但是她的动作却是那么温柔,看着她给自己擦去手心的血迹,萧宴璟觉得此时心口就算再翻涌也是能压制下去的。
“笑什么笑?还有哪里不舒服?”司柠声音响起,萧宴璟回神,“没有,很好。”
司柠不由分说的把人按坐在床榻上,“现在命令你,马上睡觉,不舒服就说出来,要是再闷着不说,我就揍你一顿。”
萧宴璟看着司柠把被子拉过来盖在自己的胸膛,出言恐吓自己,萧宴璟眉眼带笑,“好,以后我都说,柠儿饶命。”
他的声音太过柔情,眼神太过宠溺,司柠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人其实也不错。
意识到自己怪异的想法,司柠逃似的离开房间,去客栈的厨房给萧宴璟做一碗糖水鸡蛋。
等他回来时,萧宴璟已经睡着,眉眼平静,棱角分明,这样的人没有长歪,也算是一大奇迹了。
把糖水鸡蛋放在桌上,走近萧宴璟,睡得还算香甜,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没有发热。
司柠被司小宸发病的时候吓怕了,所以总会不自觉的害怕发烧,所以当感觉到萧宴璟的额头并不热之后,司柠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一些。
司柠转身出去,让暗处的人处理了这家店,回来就随便的靠着软塌休息了一会。
因为心里记挂解毒的司小宸,司柠第二日在客栈让萧宴璟修养了半日就赶着往京城去。
关于司柠就是血柠这件事,萧宴璟一直没说,就任由司柠在他面前演戏。
他也不揭穿,尽管司柠的演技确实漏洞百出,但是他也不说,他还挺享受司柠现在一直对她演戏的感觉。
至少说明了一个问题,司柠是愿意瞒着自己的,不是像无关的人一样一脚踢开。
而司柠一直在想怎么打开话题,怎么才能顺其自然的说出自己的身份。
毕竟这能被血阁放出来的司柠,这个说法连她自己都不信,更别说萧宴璟了。
司柠想找一个好机会,就像之前在萧宴璟身边暴露女子身份一样的不经意。
但是好像认识越久,她越是不能坦然的说出自己的身份了。
毕竟她瞒着萧宴璟的事情太多了。
两人连着赶路了五日,终于在第六日的中午到了善学山庄,彼时的善学山庄一片寂静,山外的空地上倒是热闹得很,那群难民算是扎根在这里了。
房屋也从之前的茅草房逐渐改成结实的木头房子,这不过是才快一月不见。
之前司柠去血阁,又在血阁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在又赶回京城,这算起了,离开京城已经有了快一月了。
司小宸的毒已经解了,元夫子说这毒解了,但是还是要调理个一年半载的。
司柠脚步很快的朝着善学山庄而去,萧宴璟纳闷这一直都不慌不忙的柠儿怎么现在这么心急?
两人才到主院的门口,就听到一声求饶声,“小少爷,你就行行好,给我解药吧。”
司小宸声音响起,“解药,休想,看你还偷山下村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