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司柠已经换上萧宴璟纯白色的里衣,一头秀发又黑又长的平铺在枕头上,小脸已经变回惨白样子,看着就很虚弱,呼吸也很轻,稍不注意,还以为已经没了气息。
卸掉男妆的她,小巧的鼻头,紧闭双眼,毫无血色的唇,看着看着,萧宴璟竟然觉得心口有一种不可描述的感觉。
像是心疼。
老管家送来熬好的药,适时开口,打断了此时一脸类似深情看着床上人的萧宴璟。
“主子,药来了。”管家觉得他很有眼力见,他觉得就凭他的这一动作,绝对是了解了主子的内心。
因为他把药递给萧宴璟后就迅速的退出了房间,留下房间里的两人。
先萧宴璟看着手里的汤药,又看看躺在床上虚弱的人,最终,坐在床沿,搅动汤药。
人生第一次,吹药,喂药。
药不好喂,稍不注意就会顺着嘴角留下来,但是萧宴璟出奇的好耐心,一次又一次的小心的喂着药。
直到陈赟赶来,打破这份宁静,萧宴璟才放下手里的汤碗,捻起袖子,给司柠擦了擦湿润的嘴角。
这突然的动作差点让陈赟原地跳跃起来,这。。。。。。这谁来告诉他,刚刚萧宴璟在干嘛?
给一个女子擦嘴,而且是用自己的衣袖?
回想之前,是谁家的小姐借机往他身边靠了一下,他像是被人刺激一样,一掌把人打飞,直接打到吐了血,据说还卧床半年才勉强好了起来。
这对女子毫不留情的人,和现在满是柔情的人,确定是同一人?
“还不赶紧施针?”萧宴璟声音传来,是他平时的语调,清冷无情。
陈赟赶紧把心里这些有的没的想法甩开,就萧宴璟这样的人,怪到了家,做什么都不应该怪异,他本身就是一个怪人。
陈赟很快的就给司柠施针排毒,萧宴璟像尊大佛一样就杵在一边,死死的盯着。
要不是陈赟心理素质高,绝对会吓得穴位都找不到。
萧宴璟在屋里待到黄昏时候,听到陈赟说性命暂时无碍,体内毒素已经排除大半,这才放心的出了房间。
只是并未走远,就在旁边的书房处理事务。
话说回来,今天一天都无人管着的司小宸逛吃了一整天,这时候玩也玩累了,吃也吃饱了。
别的男人或许是饱暖思淫。欲,但是他司小宸吃饱喝足后就想娘亲,所以司小宸买了很多娘亲喜欢吃的东西。
只是到了客栈还没有见到娘亲,他有些纳闷,这一去都快一天一夜了,什么任务这么长时间不回来,不会有事吧。
人小鬼大的司小宸顿时开始呼吸乱想,要是娘亲被那混蛋欺负,或者就娘亲那脾气,惹到人家,人家要是杀人灭口可怎么办。
想了很多种司柠不回来的理由,唯一没有的就是司柠受伤这一点。
因为自从他记事起,娘亲是从来没有受过伤的,所以在他心里,娘亲是不会受伤的。
又等了一个时辰,都快天黑了,还不见司柠回来,司小宸坐不住了。
翻箱倒柜的收拾好自己,临走时还在自己鼻翼边抹上什么。
然后鼻子一动,顺着那股淡淡的香味就去了,一路上司小宸都在疑惑,这味道足以说明娘亲就在城内,但是怎么就不回去呢?
难不成娘亲有了好吃的,好玩的,想一个人吃独食?
想到这里,司小宸加快了步伐,而且鼻翼边的味道也越来越浓郁,司小宸来到一座不起眼的院子前。
环视了一圈,院子似乎有古怪,说不出哪里古怪,但是就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这感觉不对劲,就是不对劲。
司小宸猫着身子在院墙边溜达一圈,终于在院墙后的隐秘的墙根发现了一处薄弱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