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做的那个血液检查,足足抽了两管子血。
她回到病房的时候,嘴唇都发白。
桑胤衡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下,让护士到时候把报告交给老张就行了。
然后他转身问南枫:“张小姐去天歌吗?刚好我顺路,捎你过去。”
南枫本想进去看看双双,上次就听说她晕血。
“桑先生不进去看看南特助吗?”
“不打扰她休息。”桑胤衡干脆关上病房门,指了指走廊那头的电梯:“走吧。”
南枫犹豫了一下,就跟着桑胤衡走了。
上了车不久,桑胤衡忽然又问她:“吃早饭了没有?”
南枫还真的没吃,她在想该怎么回答,桑胤衡又说:“我也没吃,一起吧。”
“不用,我现在不饿。”
“就当陪我吃。”他说。
他们去了家早点铺子,点了豆浆油条。
桑胤衡咬了一口油条,忽然有点遗憾地说:“以前南枫喜欢把油条剪成小块蘸酱油,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吃法,后来我在哪个酒店都没尝过这样的吃法。”
南枫低头专注地喝着豆浆。
其实她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吃法。
她有个阿姨是上海的,十几岁的时候去她家做客,她就这么弄给她吃。
她觉得挺好吃的,就学着给桑胤衡弄,没想到他也挺爱吃。
“张小姐。”见她不说话,桑胤衡干脆直接喊了她一声:“你一般怎么吃油条?”
南枫抬起头,用两根手指捏着油条咬了一口:“就这么吃,我是个粗人,南特助这样精致的江南女孩子吃东西才会这么细致。”
“她是北方人。”他剥了只五香蛋放进她的碟子里:“张小姐,我发现你的南方口音忽然没有了。”
毕竟是故意学的,说着说着就忘了。
南枫笑的讪讪的:“入乡随俗,在这里呆了几天,口音就暂时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