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发现她好慌。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慌了。
她听到身边围观的人在议论纷纷。
“撞的好严重啊,里面的人肯定没救了。”
“肯定的呀,她脑袋都被卡在那里了,哎呀,不能看,太血腥了。”
“这么好的车也不防撞啊?”
“谁告诉你好车就防撞了,越是跑车,性能越好的。她开的快呀,到时候出事就越严重。”
“我的天哪”
“报警电话打了吗?急救电话打了吗?”
“打了打了”
薛梓柠木讷的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才迈动脚步,慢慢的向车边挪过去。
她的心跳的好快好慌,这一幕似曾相识。
妈妈出事的时候,她一步一步挪向急诊室的手术床边的时候,她好像就是现在这种状态。
害怕,不安,惶恐。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
她特别怕安辛丑出事。
其实她怕什么呢,反正他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桥归桥路归路,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也可以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现在他就是那么怕呀。
从马路这边挪到马路那边,她好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走到车边有人拉住了她说:“小姐别靠近,场面实在是太血腥了。”
她的手指一片冰凉,僵硬的都打不过来弯,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木讷地说道:“我是伤者的家属。”
“啊。”围观的群众立刻让开一条道,薛梓柠缓缓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