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珈蓝转过身,依着门框看向桑胤衡。
他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天花板上的吸顶灯一跳一跳地亮着,他的脸也隐在那些忽明忽暗里。
她低头从包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喷吐出青色的烟雾,缭绕在她的眼前,让她的视线更加模糊。
她吸了两口,被呛住了,扶着门框咳了好几声。
她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丢下手里的烟蒂,再开口的时候有些微喘:“玩这种小儿科的把戏,胤衡,你变笨了,还是你妈妈死了,你没有了那根主心骨,你变得越来越幼稚了。”
“那你还千方百计想留在我身边?”他不以为意,淡淡回应。
沈珈蓝这么刻薄也没有激怒桑胤衡,她反而笑了:“不管怎样,你风度还是有的,这一切都是南枫咎由自取,她觉得她聪明,其实是画地为牢,自作自受。桑胤衡,我不管你现在爱谁,但是你身边只能是我,这就是你移情别恋的惩罚。”
桑胤衡没有跟她争辩,他起身关掉闪个不停的吸顶灯,客厅里的照明只靠那两盏摇曳的烛光。
黑暗和烛光让沈珈蓝有些不适,她无心恋战,转身匆匆走出门口。
桑胤衡走过去,捡起地上她丢下的烟头,扔进一个小塑料瓶里。
其实,在这个科技和信息时代,想变成另外一个人不难,想要变回自己也不难。
第二天早晨,高凡把烟头送去检测中心。
高律师跟警方申请比对南枫和妈妈与小山的基因检测。
只要比对结果有亲缘关系,南枫的身份能确认,就能保释。
说复杂,其实也不复杂。
沈珈蓝以为她握着一张身份证明,她就能变成南枫。
假的终归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