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始终在隐忍着,可他是大哥,他不能像薄斯然那样做到嗷嚎大哭,他必须支撑着薄家,“你以为爷爷的死,我不难受吗?但难受能做什么?难受人就能活过来吗?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把背后的人揪出来,爷爷才能安宁。”
薄斯然没再说话。
三天后,薄老的死讯很快传遍京城,就连纪家的人听到这件事后,都愕然,“薄老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纪景谦说,“听说是刺杀。”
“刺杀?”纪老皱眉,他跟薄老这么多年的交情,对方突然走了,他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半晌,他缓缓起身,“我也得送送这位老友了。”
薄老的追悼会在殡仪馆举行,而秦漫漫知道后,利用职务主动提出来帮薄老化妆,让薄老走的时候就像是安睡。
经过秦漫漫的巧妙处理,薄老脸上有了“气色”,像是睡着而已。
前来悼念的人,几乎是半个京城圈子,就连秦柳都来了,唯独不见秦万贤。
很快,除了纪家,陆海跟陆喻之也赶到现场。
庭院是乌泱泱的一群黑衣人,所有人面色沉重,没有一个人说话,场面极为肃穆。
薄靳言跟阮苏站在灵堂前,也没有什么表情。
而哭得悲伤的秦柳就让人觉得很假。
所有人都向薄靳言跟薄云庭送来慰问,南陌跟辰安两人虽然知道什么是死亡,可他们从未见过死亡。
他们守在太爷爷的棺椁旁,太爷爷就像睡着了一样。他们并不觉得可怕,只是觉得太爷爷要睡一个很漫长的觉。
陆海走向薄靳言,向来说话狠毒,傲慢的他,也难得的深沉,“节哀。”
薄靳言点头。
“阮苏,你个丧门星!就是因为薄家你那么个孙媳妇,才会害得薄老出事!薄家迟早得被你败坏!”
秦柳还不忘当众指责,贬低阮苏。
陆海脸色都沉了下来。
其余人都看向大闹的秦柳,在如此肃穆的场合,也就她还闹得出来。
薄斯然怒而起身,“妈!你给我住口!”
“斯然,你怎么能为了一个扫把星骂我呢?你看看,从薄靳言娶了阮苏,薄家安宁过吗?”
“秦柳,你要不是来悼念的,可以走,这里不欢迎你。”薄云庭也深沉。
“你们就惯着她,她迟早有一天会把你们薄家的人都害死!”
陆海站了出来,面不改色,“我外孙女如何把薄家的人害死,你来跟我说说?”
外…外孙女?!
秦柳刹那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