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车子就必须防弹了?好好的男人还不负责任呢。”
冷清歌注意力全部在方向盘上,眼尾凶狠紧紧咬着牙。
“再说,我当时改装车子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倒霉,遇到你这个倒霉鬼,天天遭遇袭击啊!”
凌泽胤狠狠鼓着腮帮子,无语:“……对,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冷清歌不屑轻哼,挑起眉毛:“道歉有个毛线用,今天给我陪葬吧!”
“……”
为什么想象中的涕泪横流惺惺相惜都没出现。
凌泽胤万万没想到,他和这个女人在生死关头,对话居然是这样的。
郊区偏僻的大道上风声四起,狙击枪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停,他们已经将三块玻璃全部打碎,只有冷清歌驾驶位的那一侧,玻璃只是有些裂纹,勉强坚挺,还能护住她一时半刻。
咻!
又是一记飞弹,凌泽胤为了保护冷清歌躲闪不及,脖颈边被擦中,顿时流下殷红的血,染红了他纯白色的衬衫。
“干!”
凌泽胤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倒是身下的冷清歌好死不死地开始笑:“实在可惜,这些人的把式也不怎么样嘛,为什么没给你毁容了呢?”
“难道你就喜欢汪九那种带疤痕的奴隶?”
凌泽胤气鼓鼓地抱着没有信号像砖头的手机,左右看看,周围都光秃秃的,没有趁手可以反击的家伙,半窝在副驾驶上生闷气。
这种人为刀俎,他为鱼肉的感觉真的太差了,好像把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自己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咻……
子弹还在不停穿梭,但因为冷清歌车开的荒谬,对方也一时摸不清他们的具体方位,所以暂时还算安全。
很快,他们的车子被逼驶离正确的路线,一路往更偏僻的山路走去,两旁的车子还在不停的夹击开枪,想要让他们停下来。
冷清歌攥着方向盘的手已经浸满冷汗,精神紧张到极点,压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发了狠的将车子不停漂移,躲过所有可直线射击的点。
她偏头看向还在不停研究手机和车子的凌泽胤,终于收起那副开玩笑的态度,郑重其事道:“我的车子有录音功能,死前有什么遗言?”
凌泽胤垂眸许久,还真的想了一下。
“我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并且给我三十分钟解释的机会。”
冷清歌百忙之中睨他一眼,冷冷轻笑:
“我让你说遗言,没让你说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