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歌刚垂眸,就立即确认手机照片上那个笑到狂妄的男人,就是时柏羽。
他那双毫不掩饰阴狠邪恶的眼睛,她曾经深深地看到过。
“六哥,继续跟这群男模们问问,有没有更详细的资料。”
冷清歌心里有点小激动,她终于在一片混乱中理出了些头绪!
她心里有感觉,这个时柏羽煞费心机跑到她身边来装傻充愣,绝对不仅仅是像之前那样的炮灰。
他身上绝对有秘密可以挖!
不管是谁,因为什么。敢三番五次对她痛下杀手,她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对了。”
冷清歌转眼看向那边的汪九:“凌泽胤最近有消息吗?”
*
深山荒野地,有些破旧的嘉禾福利院。
“爷,这里还有人吗?”
傅盛看着面前破败的院子,迟疑开口:“怎么和恐怖片现场一样,连个喘气的声音都没。”
陆昭则慢悠悠走到那边生锈的秋千上,缓缓坐下,摇晃。
“这里确实废弃了,里面的孩子都被转去邻县新盖的福利院,但是老院长没有走,就住在那边的小房子,我之前跟他通过电话,大概半个小时后他就会回来。”
“这个老院长也挺长情,居然敢在这里住。”
傅盛晃着手中的控制器,在狭小颠簸的操场上转,虽然现在是艳阳高照,但他总觉得有股阴森森的风往脖子里灌。
很快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陆昭在秋千上玩的更恣意:“不长情能怎么办呢?据我调查,这个老院长是个赌鬼,方圆十里没有他没去过的赌场,后来赌的倾家荡产,老婆带着孩子跑掉,他就转头克扣福利院的捐款,后来被人举报,坐了三年牢,没家没孩子只能在这住。”
“这很奇怪,如果冷家是通过他找到的冷七,应该会给他很多钱,那他怎么还会这么拮据。”
凌泽胤终于走到最后一站,只要有了福利院院长亲口说的话,那么一切将真相大白。
“多简单呢凌爷,都被赌输了呗,像您这种钱多到花都花不完的人是不会懂的。”
傅盛刚说完,就看到远处走来一个人影。
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佝偻着苍老的身体,在寒风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背上扛着一大捆干柴。
等他走近,陆昭当即上前去,二话不说直接往他的怀里塞了一捆红色钞票。
“能保密吗?”
“什么保密?”老人缓缓抬起头,污浊的眼底里藏着深深的贪婪。
陆昭冷笑一声,又拿出第二叠,摔进他怀中。
“我问你,今天我们来的事,能保密吗?”
院长当即丢下背上的柴火,捧着两叠钱麻利地数起来,他弯腰趁着阳光,沾着口水慢慢抿。
陆昭有点烦,他可等不及他数完这两百张。
上前一步丢出第三叠钱:“快说,不然我就要不客气了。”
老头还在抿钱,到最后就一张张放到嘴里,贪婪地吮吸着上面的腥臭和油墨味道。
“问什么,问吧,我保守秘密。”
凌泽胤感觉嗓口一阵发紧,顿了顿掩去极度的恶心后,才严肃开口。
“我问你,这里之前有没有人来问过江家养女的事。”
“哦,那个小姑娘?问过,哎哟那个小姑娘命老好的,早知道我就把她紧紧握在手里,不送出去了。”
听到江家小姑娘的事情,老头顿时露出羡慕的神色,怪异地瞧了凌泽胤一眼。
“江家够有钱吧,当初给了我一万块,我以为是最好的。”
“后来有人来和我说,那个女娃是国外什么大家族的后代,我好一听比江家有钱好多倍,就告诉他们那个女娃的下落,他们给了我十万。”
“现在看诸位也不是什么破落户,就给这几个小钱,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我怎么照实了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