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保镖抿唇,低头回答:“报告七小姐,来的只有阮小姐,凌总现正在凌山集团开会。”
“开完会,他会来么?”
冷清歌才不想看阮妙芸跪,她在这只会脏了盛放的地盘。
保镖不知道七小姐为什么对凌总来不来这么执着,沉声继续回答:“不会,我们接到命令,押来这里跪的,只有阮小姐。”
“没意思。”
冷清歌讪讪地走回车前,有点扫兴地拿出手机,左右看看凌泽胤的号码,最后干脆直接拨过去。
*
此时的凌山集团大会议室,正在举行一场上百人的联合会议,不仅仅是集团高层,包括凌山旗下的子公司,合作方,联盟方都有重要人员列席。
就连大病初愈刚刚从鬼门关里爬回来,全身打着四处石膏的傅盛,也沉在轮椅上,坐在前面的角落里。
凌泽胤沉在为首的椅子上,身着墨黑色熨帖整齐而严肃的正装,垂眸看着面前厚厚一叠文件,心不在焉地摩挲着腕上的手表。
他幽深的眸子里没有多余的情绪,面色沉着阴冷,仿佛今天要宣布的,是凌家葬礼,而不是他的喜事。
“我即将和阮妙芸订婚,没错,就是你们所熟知的,江家那个私生女,订婚宴大概在下月初。”
“订婚宴前后,因为新闻媒体的猜测和报道,股市势必会有所动荡,无论大涨还是大跌,诸位都不必过分忧心,之后的联合项目,会全部赚回来。”
会议室里安静的可怕,大家一方面在消化着这个突然的消息,一方面盯着凌泽胤的黑脸,谁都不敢当出头鸟。
他们甚至有种恐怖的预感,先说话的那个人,会被当即干掉,从四十层楼的窗户丢下去。
凌泽胤此时的心比会议室的空气还要死寂,例行公事般地伸出手指,挑起下一页报告。
“我和阮小姐只是订婚,目前并不准备进行法律意义上的结合和婚礼,所以法务部不用太着急,势必做出我满意的东西来,诸位子公司按部就班执行联合项目,切记不要因为这个小动荡有所差池,必要的时候,财务部……”
这时,放在文件旁边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凌泽胤随即瞥眼,看到上面的名字,松散慵懒的眼神当即一震,挑着眉毛无视了在场的所有人,拿起手机摁下通话键。
甚至,他刚才还冷如冰霜的脸,在瞬间回春,还隐隐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小七。”
冷清歌在对面没有好声气:“你什么时候来盛放给我跪着道歉?”
会议室里太安静,离凌泽胤近的几位,可以把电话里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
顿时,他们几个齐齐咳嗽起来,像是被传染了什么病。
凌泽胤有点烦,随即蹙起眉头,将纤长没有血色的手指缓缓抬起,比在唇前,示意他们安静。
“哦,这个,我不去的,让她在那里跪就好,如果七小姐不满意,我们可以增加跪的时间。”
“可是我想看你跪,这个贱人敢来我这里撒野,无非也是仗着你的势,凭什么你不来?”
冷清歌在对面嚎的震天响,气急败坏的语气里含着浓浓的失望。
“想我了?”
凌泽胤薄唇一抿,坏笑的更加邪魅。“小七,我现在有事,等我忙完,亲自去你房间跪求原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