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妙芸还是没有动作,她蓦地瞪大双眼,憎恨地死死盯着冷清歌,唇角突然扯起笑容来。
“我,不,说。”
“好。”
冷清歌冷笑着点头,走到那边,抬手继续摁下电流机器。
“唔!”
伴随着阮妙芸的痛呼,所有机器指示灯疯狂闪烁,嘀嘀嘀的声音响遍整个房间。
冷逸旸瞥眼看着机器上关于心脏,脑部,血压的数据,并没有制止她,而是不动声色地又抽出一根银针,扎在了抑制情绪激动的穴位上。
阮妙芸很快被迫安静下来,双眼赤红不停地流泪,紧紧咬着牙。
冷逸旸将两根针全部拔出,拿过平板写医嘱。
——“患者确诊重型狂躁症,有伤人迹象,封闭管理加大药量,饮食改为流食。”
“愿意说了么?”
冷清歌不打算这么快就玩废她,毕竟很多事她还没交代。
松手走到阮妙芸面前,垂眸,脸色已阴沉到极致。
阮妙芸吐了口带血丝的唾液,缓缓仰头与冷清歌对视。
她的眼底里,写满绝望和坦诚。
“是我们共同的那个男人,他不仅不爱你,反而还很恨你霸占了凌夫人的位置。”
“其实,当年是你救他的事,他一直心知肚明,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罢了,甚至还很恶心是被你救下。”
“那个人多冷漠多没有人性,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咱们虽然一直都是仇人,但下场好像差不多,你嫁了他一场,被他无情灭口。我呢?自从掉了他的孩子,他就翻脸不认人。”
“那是你活该!”
冷清歌脸色骤变,伸手拧住她的肩膀,缓缓用力。“做小三,污蔑我推你,杀人,缺德到这个程度,你的孩子能保下来才怪!”
“我不是你复仇的对象!你应该把这些全部用在凌泽胤身上,他才是十恶不赦的大混蛋!”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冷清歌得到想要的答案,直起身子来,冷哼一声。“你别以为供出凌泽胤我就会放过你,他可以让你们全家不得好死,我就能让你们生不如死!”
“你善良一点!去找罪魁祸首,我不过是他的棋子!”
阮妙芸听到冷清歌的话,崩溃大吼。
“呵呵。”
冷清歌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嘲讽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冷冷扯起嘴角。
“江清歌或许善良,但她已经被你们害死了,现在的冷清歌,不知道什么叫善良,这次我弄不死你,就是我的无能!”
“咚咚咚。”
治疗室的门被敲响,屋内所有人顿时噤声。
冷逸旸的助理走进来,先是瞟了眼已经不成人样的阮妙芸,欲言又止。
“把病人带回病房,按医嘱治。”
冷逸旸挥手让他们推着阮妙芸从侧门离开,这才转回头,眉目微挑示意他可以说了。
“二少爷,七小姐好。”
“医院和码头报告,说凌泽胤总裁今晚冒雨先是到了日瑞医院找二少爷,得知二少爷出国后,马上到洛襄岛码头要求见七小姐,码头人告知他七小姐不在后,他便赖在那不走了,非要见七小姐一面不可,码头来问怎么办。”
冷逸旸听到这茬,转身把平板拿到手里,调出他们刚发给他的文件,递给冷清歌。
“他找你,大概是为凌老爷子,他的病例我刚才仔细研究过,比较凶险,虽然这次缓过来,但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说不定喘口气都会直接死亡。”
冷清歌低头仔仔细细地看着病例,眸中越来越沉,几秒后抬起头,看向旁边的助理。
“你说……凌泽胤想见我?”
“嗯,很急切,现在正冒雨蹲在码头。”
“明早十点,我在盛放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