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妙芸!”
“阮妙芸。”
二人异口同声地说出这个名字,紧接着便是了然的神情。
“虽然商会那边跟我解释,说烟花是工作人员做的隐藏节目,但我不信。”
“这么梳理一下就很清楚,今天的事,可能是凌泽胤和阮妙芸共同计划的,要你露出本来面目,如果你死了,他亲眼看着刚好死无对证,如果你活着,他就假装救你。”
冷逸峥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键盘上,眸中晦暗。
“虽然当初你回家后,我们就想办法抹掉了江家和凌家关于你的一切信息,但那些亲眼看过你的人,脑子是没办法割掉的,见着你的脸,就会起歪心思。”
“凌泽胤平时少言寡语,为人特别冷淡,不谈感情城府极深,这倒是像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冷清歌想起凌泽胤那张让人厌恶的脸,就恨不得把自己救他的那只手砍掉。
要早知道是他,就该让他死了算了,凌家祖坟前几天不是刚好挖出个大坑。
“既然他们已经发现端倪,不如就按大哥之前说的,找几个特工,秘密,处理掉,保证不留痕迹。”
冷逸峥的语调毫无波澜,平静地像是在说门外那两条狗一样。
“不需要。”
冷清歌垂在身侧的手狠狠地攥紧床单,浑身夹杂着冷厉,眸底翻涌着即将爆发的火气。
“死太便宜他们了,凌泽胤不是跟我玩计谋吗?那我也跟他玩玩看!”
于是一周后,海市上流社会所有的人,都收到了一封邀请函。
“烟火晚会?”
凌泽胤坐在凌家大厅里,垂眸望着那张金色请柬蹙眉,端着咖啡的手不自觉停滞。
“说来奇怪,那天七小姐见到烟火不是发疯了吗?怎么这才没几天,就又要开晚会,她确定自己不会再次发疯,开车冲进河里了吧。”
傅盛拿到请柬的第一时间就跑来给凌泽胤看。
小小的眼睛里闪烁着大大的疑惑。
“应该不会。”
凌泽胤眉心蹙起,紧抿着粉色的薄唇,把请柬翻过去给他看:“凌家祖坟坡下只有一片空地,没有河。”
“嗯?”
傅盛凑上去,看清上面的地点后,马上吱哩哇啦地叫起来。“她怎么这么大胆,要在咱们家祖坟附近办晚会?!”
凌泽胤不置可否,伸手又点了点最后一行文字。
“请凌总携夫人一同参加。”
“夫人?”
傅盛抬眼看着面前老光棍气息十足的男人,眼底里的疑问更重了。
“您夫人都变成灰了,总不至于捧着骨灰去吧,啊,不对……夫人已经被挖了。”
骨灰都没有。
凌泽胤到口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他烦躁地把请柬揉成一团,直接丢在旁边。
与此同时,江家客厅里,阮妙芸也接到了请柬。
“她要开烟火晚会?”
阮妙芸的妈妈阮梅凑到她身边,挑眉看着那封镶金边的请柬。
“你不是说她怕火吗?一点小烟花就吓得跳了河,怎么还开烟花晚会,那样漫天都是焰火,她不会直接进精神病院吧?”
阮妙芸没说话,怔怔地看着手中的请柬,目光落在凌夫人三个字上面。
阮梅继续说道:
“因为她怕火,咱们基本可以确定,冷家的七小姐就是江清歌,但这么一来,好像又不是了。”
“我说嘛,那个贱种是从乡下福利院里抱回来的,指不定是什么乡巴佬的后代,怎么会有这么好命,但是怎么会长的一模一样呢?”
阮梅嫉妒地冷哼一声:“你要不要告诉凌泽胤这件事?”
阮妙芸听到阮梅的话,无语地向天翻了个白眼,‘啪’地将请柬合上。
“妈你没有脑子就不要说话了,这件事我告诉凌泽胤做什么,他本来对那个贱货就有愧疚,我再说七小姐长的和那贱货一样,她可能没死,这不是明摆着逼他去跪舔七小姐吗?”
“好在老爷子吃了药越来越疯,只要家里和网上的痕迹清理干净,凌泽胤就绝对不会知道江清歌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