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微微一顿忙回道:“回禀王爷,属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里里外外都井然有序萧胤松了口气,突然想起来什么:“山下婉姑娘那边有没有什么事儿?”凌风回道:“也没有什么消息上报,一切如常“之前我吩咐过山下的兄弟们,有异常之事需遣人过来呈报与我,故而也没有什么事儿没事就是最好的消息萧胤缓缓靠在了椅背上:“最近府里头要办亲事,好事将近,阖府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你吩咐下去让大家警醒一些,切不可出了什么岔子“还有王妃那边再加派几个人手凌风微微一顿,总共跟着王爷来盘龙寺当差的护卫也没有多少了,如今王爷这么一说,怕是全部都要被派去王妃身边护着王妃娘娘。。Ь。m王爷太在乎王妃了,感觉都失去了自我了这话儿他没敢说什么,又听着萧胤吩咐了几句,转身便退出了屋子他今夜值守,便直接到了一边临时打扫出来的院子居住,完全当成了值房里面的几个护卫在喝夜茶,王爷军令如山,他们即便是在这慢慢长夜里想要喝点酒暖暖身子都不敢的,被王爷抓住必定打得皮开肉绽凌风站在值房外面听着里面传来一阵阵热气腾腾的喧哗声,这个劲儿一下子冲进了他的心底,他居然是变得空落落的,感觉像是缺了点什么他转身朝着穿廊那边走去,再往里面走便是内院小丫鬟们住着的地方儿了凌风迎着风走着,从怀中摸出来一方帕子,上面绣着桃花引蝶图案,还是之前他受伤,九月瞧见了后下意识帮他将伤口包好后,才等来了医馆也不知道是九月姑娘的帕子起了作用,还是那医官的医术高超厉害,他竟是很快就好了将九月帮他包裹伤口的手帕取了下来,准备洗一洗还给人家,结果最近府里头举办亲事,各院忙得脚不沾地九月更是王妃娘娘身边的得力人儿,哪里有那闲时间过来寻他?况且人家是个姑娘,还帕子这种事儿不该是男子做得嘛,娶妻娶妻,总得自己先主动一些才是娶妻这个念头刚在凌风的脑海中转了转,他俊朗白皙的脸上居然一点点染了红晕,红晕弥漫得很快,都到了脖颈子上凌风的一颗心也跟着狂跳了起来,咚咚咚的像是擂鼓一样,想起来跟着萧胤在北狄边地冲锋打仗的时候,战鼓震耳欲聋,刺激着他疯了般的拼杀如今……凌风手中紧紧捏着手中的帕子,来来回回踱着步子,终于吸了口气朝着后院走去后院里传来一阵阵低低的笑声,在王妃娘娘身边当差委实幸福得很,不光吃得好穿得暖,也不扣银子,委实心情也好了不少凌风没想到院子里这么多丫鬟,都还没有歇着的吗?他突然有些后悔过来了,自己这样做怕是有些唐突了心仪的女子他定了定神,转身便要走,却差点撞上了一个人身后的九月提着食盒刚要进后院里,抬眸便看到凌风转过身疾走,她也搞不懂凌风这是唱的哪一出?在上京的时候前后院子一般都隔得很远,这里毕竟是禅房,像是王爷住得这一套二进出的院子已经是仅次于太后娘娘住的院子里盘龙寺可谓将最好的两出院子让了出来给宫里头来的主子们住,故而前后院也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分界线,挨得极近凌风对上了九月那双清澈的眼眸,似乎还染了几分笑意,一向冷峻沉稳的凌风瞬间变得不淡定了他慌张的看向了九月,张了张嘴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九……九月姑娘这是做什么去了?”他本来不会说话,尤其是对上女子,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此番明明是一句避免尴尬的闲聊,结果说出来的时候因为紧张倒像是在责问后院的丫鬟去了哪儿?九月顿时一愣,忙整了整神色道:“回凌统领的话,王妃差我去给王爷送夜宵,担心王爷在书房里饿着她担心凌风不信她,还将手中的食盒举了起来凑到了凌风面前看这下子搞得凌风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是花前月下的你侬我侬,硬生生被他变成了公事盘问那一瞬间,凌风很想抽自己一巴掌他来之前在心中不晓得默念了多少次,见着九月姑娘该说什么,将帕子还给她和她说声谢谢,然后再将自己买来的羊脂玉簪子送给她他是王爷的心腹护卫,这些年多多少少也沾了王爷不少的光,得了很多好处光是王爷给他的封赏,也足够一家子人富足的过上一辈子了他想告诉这个女人,他挺喜欢她的,想要求娶她做妻子,他在上京还有一处属于自己的独门独户的院落,有仆从二三人,有一箱子的银票可以交给她保管凌风越想越是面色冷峻,九月是真的怕了难不成王府里面出了什么事儿,王爷拆凌风统领过来盘查后院服侍的仆从们?她脸色微微发白,怎么拦着她不放行?难不成是她惹出了什么乱子来?不会是王爷发觉王妃查苏婉柔的事儿?毕竟苏婉柔是王爷看重的妹妹,王爷舍不得查主子,便是过来找她的麻烦九月是那种越遇到危险反而越发镇定从容的女子,手紧紧抓着食盒,两只手的关节处都因为太过用力,居然泛着一阵阵的清白之色一时间两个人就像是两根木桩子立在那里,瞧着委实有些可笑九月微微低垂着眼眸,眉头却狠狠拧了起来,吸了口气道:“凌统领若是有什么话要责问,就问吧!”凌风顿时愣怔了一下,他为何要责问她?怎么说出来这种话儿?随即醒悟了过来,她怕是误会了不想他此时因为紧张,感觉呼出来的气息都要拧成了冰霜一样,想要解释越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吸了口气:“你……你很好!”凌风说罢转身匆忙逃走,九月这才觉出不对劲儿来,直起身看向了飞奔进黑夜中的凌风,居然动用的是轻功,几下子窜上了树影“好端端的一个孩子,怎么脑子就坏了呢?委实可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