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一站选择休息的地方是个小县城,就是赶路赶累了,随便找个地方歇歇脚,客栈虽然不大,倒也清净。
只是,这好歹是个县城,客栈客人也太少了一些,那掌柜的看到有这么多人来住店眼里全是惊喜,“客官快里面请,里面请。”
当时也是累了,他们也没太注意,可是第二天起来就发觉了异常,叶青罗下楼时谢言笙和大春已经在楼下坐着了,他眉头紧锁着,看得出很是不悦。
“言笙,怎么了吗?”
是大春先开的口,刚才我们出去逛了一圈,这地方也不知道怎么了,家家户户的商铺都是关了门的。
她不解,“这是为什么?”
不等大春回答,算账的掌柜就开了口,“还能因为什么?官府三天两头来收税,这谁受得住。”
大一点的店还能勉强撑着点,小店就只能关门了。
这就是谢言笙生气的原因,他自认为治下有方,外面百姓也当一片和谐,可是出来才知,自己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叶青罗询问道:“这官府如此胡作非为,为什么就不去上告呢?”
“上告?没钱没势去哪儿告?”
谢言笙更气了,这就是他手下官员当的好差,百姓居然无处告状。
叶青罗拍了拍他道:“走,咱们再出去看看。”
这么个小县城,这官员敢这么猖狂肯定是有原因的,如今他们才到此地,正好可以调查调查清楚。
如大春说的一样,街上商铺基本关门,唯一来着门的,一个个也都是愁眉苦脸,这是必然的,挣的钱还不够给官府,那还开什么店?
街角一味白发苍苍的老人蜷缩着坐在哪儿,好像在等什么,又好像在失望着什么。
大春上前询问,“老人家,大清早的你怎么坐在这儿?”
老人重重的叹口气,“家里种的庄稼不够交官差,他们把我唯一耕地的牛拉走了,说是过两天还我,这都七八天了还不给。”
再不给,他就只能是饿死了,反正这世道,也只能是饿死了。
“可恶,连老百姓的税他们也敢乱收?”
谢言笙已经气的不行了,恨不得现在就去手刃了这里的知府。
他上前开口问道:“老人家,你们这儿的知府是谁?”
“赵扒皮,把百姓皮都剥一层的赵扒皮。”
话音刚落,几个穿着衙役服的人就走了过来,“臭老头,你刚才说什么呢?”
“你们把我牛还给我,你们不还给我,我就要骂他,我骂死他个赵扒皮……”
“嘿你个臭老头,真是找死。”
说着伸手就要去打,只是挥出去的拳头没有落下就被大春一手接住,那人气恼“嘿!又多个找死的……”
还没等他说出口,整个人就已经被大春打的飞了出去,另外几个人一看立马往上冲,“敢找茬?”
大春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全部料倒,“去通知你们赵知府,让他来客栈见我。”
“你什么东西敢让我们知府见你,活腻了吧?”
他拿出巡抚令牌道:“让他看好他的脑袋。”
衙役早就吓得跪了一排,“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