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有些心有余悸的,可是回来两天没有动静,她和花月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她们默契的就把那天的不愉快当成运气不好。
谁知道,那个纨绔根本就没想忘记花月,许是在城里看多了庸脂俗粉,所以看到清新脱俗的花月就犯起了相思。
这赵少爷他们也是听说过的,听说娶了妻,后院却源源不断的有新姨娘送进去,他看上的女人,他都会不择手段得到的。
花月也是,那天他让人送来聘礼,说是让他们把花月送到府上,他们怎么可能同意,于是一家人商量后决定让他们夫妻出去远方亲戚家先避避,等过了这风头,那纨绔忘了这回事也就算了。
谁知道,他根本没给他们机会,他们夫妻俩刚出去就被抓了,他们把花月抓走,他们儿子也被下了监狱。
他们老两口把该告的状都告了一遍,该敲的鼓也都敲了,可是没有人理他们,现在花月是死是活他们不知道,倒是他们儿子听说是被判了偷盗杀人罪,就要秋后问斩了。
说实话,得到这个消息时他们是绝望的,本来一家人的棺材都准备好了,如今听说京城有大官路过,他们就没日没夜的在这儿等着了,一步不敢离开,不过总算是等到了。
大春提出了质疑,“是谁告诉你们,会有京城官员路过的?”
老人家没有隐瞒,从怀里掏出赵大人画像道:“就是一位好心人给我们的,他交代完就走了,我们不知道他是谁?”
这还不明白吗?宫里有人想要靠着赵枫了,他也是为难,“老人家,你这个案子我一定会受理的,等我回到京城认真彻查,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老人摇摇头,“那时就来不及了,我儿子后天就要被斩首了,我们本来都不抱希望了,可是大人既然来了,我们……求求大人。”
他们只能求他,这是唯一的机会,要不然他们这一家就得无声无息的去死了。
“好,好,我一定查清楚。”
赵枫为难的看了一眼大春道:“驸马,人命关天,本官,本官就耽误一天,令弟应当无碍。”
都这样了,他当然不能再说什么,答应道:“好,那赵大人先查此案,我先一步回京。”
“好。”
大春有个不好的预感,明显宫里人是故意拖着的,可是拖这一天也并无意义,除非,除非他们还要做什么动作。
因为不放心,所以跑的更快一些,到了家就看到刘玉兰和老陈在抹泪,“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他们,他们说你弟弟在牢里患了鼠疫,如今虽然我们花钱让大夫去治,可是情况并不乐观,大春得快点把他弄出来,要不让我进去也好,行不行?”
“娘,你别急,我去牢房看一眼。”
“别,你若是去了出不了,那我们才没有办法了,左婉晴她派人来话了,他们说只要你爹娘回来,只要有他们消息……”
“你和他们说了什么?”
刘玉兰哭的更伤心了,“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看着你弟弟去死。我告诉他们,青罗在扬州,我只能告诉她,我对不起青罗,大春,娘无颜面对你们。”
她一听说儿子病了就什么也顾不得了,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有言笙在,他也不会由着他媳妇儿害他爹娘吧!所以她只能说了。
大春没有生气,反而松了一口气,所以从一开始什么都不告诉他们是对的,他只道:“说就说了吧!左婉晴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放他出来?”
她摇摇头,“我说了她才同意大夫给他治病,至于出来只怕要等到青罗他们回来才行了。”
“好了娘,这件事儿你不用担心了,我出去一趟。”
他已经确定了,左婉晴她疯魔了,跟她讲道理没用,所以他懒得浪费时间了,说实话凭着言笙给他的令牌,他从监狱里弄出来一个人太简单了。
开始不做是不想父母跟他过躲藏日子,可是现在不躲不行了。
“娘,让你和陈叔放下京城这些产业,可以吗?”
刘玉兰苦涩道:“如今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的。”
“好,那就听我安排吧!”他看了一眼陈叔道:“对不起陈叔,是我连累了你们不能过安稳日子。”
“胡说什么呢?一家人哪里要分的那样清楚?”
有他这句话大春就放心了,他很早就知道他娘没有嫁错人的,有时候他想,他爹早早的走了对他娘来说也不是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