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彻底。
谢言笙不可置信,“你疯了?”
他苦涩的笑了笑,“我能和她在一起五年我已经很知足了,那五年就当是老天爷赏给我的了,我不能再自私的继续浪费玉儿的时间了,言笙这是我最后求你的事儿了,带玉儿走吧!”
谢言笙到底是没忍住一掌拍断了手边的树,“曹大春,不就是蛊毒吗?一定可以解的,我已经派人去找解药了,我一定会把你治好。”
他眼眶红了,是他大意了,一开始他和叶青罗都怀疑过他的身体,可是他竟然吃了药压制身上的毒,让大夫没能查出来,要不是,要不是他派的暗卫看到大春和离后回去就吐了血,或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大春笑了笑,“我知道的言笙,我没有要放弃自己,我也在找能人义士帮我找解药,等我好了我就去镇守边关,你知道的我最想做的事儿就是镇守边关了。”
“就非要放弃玉儿才好吗?”
“你知道的,这对我和玉儿都好,我想看到她开心,我也相信跟你们在一起,她一定会开心的,就叫她忘记这短暂的不愉快吧!就,带她走的远远的吧!”
“曹大春……”
他没有给他再说话的机会,“言笙呀!从前都是我听从你的,这次就听我一次吧!还有我的事儿就不要告诉任何人了。”
他不想任何人替他挂心。
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身形竟然这样单薄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终究是被蛊毒折磨的不轻,可是就算这样他还是在他们面前强撑着。
他还是冲着他喊道:“曹大春你就是个蠢货,出了事儿永远就想着自己扛,你根本没有把我们当成家人,根本没有把玉儿当成妻子,我告诉你,我不会原谅你,玉儿也不会。”
他没有回头毅然决然的走了,他总是这样,有时候甚至想,如果他真的是变心了就好了,偏偏他不是那样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那样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一起面对呢?
谢言笙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意义都不大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解药,大春中毒的事儿他多少也查到了,战场凶险,他受了伤,本来被副将带着顺利逃离就很好了,偏偏逃至崖边看到一朵十分漂亮的花,想着玉儿喜欢就想把它采回去种着,到时候拿回去给玉儿。
结果花采到了,人也被虫咬了,开始没当回事儿,后来吐了几次黑血才另外找大夫来看,结果就说他种的蛊毒,而且这毒基本上就是无解。
大夫说他只有三月时间,这三月不发病时他就和正常人没有区别,可是一旦发病他就浑身如同千万虫蚁撕咬一般,痛不欲生,这也是他不愿意和玉儿同处一室的原因,他怕自己发病。
最后可能发病频率越来越高,他干脆找借口搬了出去,还用那样让人不能相信的借口一再逼迫玉儿和离?
他什么都算好了,唯独不算自己,他就是做好了和离以后就走的远远的然后无声无息的死去。
所以他说他蠢,他永远都只想着别人,他永远都是这样。
谢言笙对蛊毒了解不多,可是他知道身边有个走南闯北且认识各路明医的人,他虽最不愿意来求他,可是为了大春他还是主动来找他了。
萧景容看到他明显也是十分意外的,他道:“言笙,你怎么来了?”
要知道平日里遇见他连多一句话都是不大愿意去说的。
谢言笙并不是个扭捏的性格,他坐下喝了一口茶就直接说明了来意,“蛊毒?除非找到养蛊的人,否则很难有人能解毒。”
养蛊的人?当时大春自然是派人找了的,只是因为他被咬的时候周围并没有其他人,那般找人自然是大海捞针。薆荳看書
“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所以到底是谁中了毒?”话问出来,他好似又明白了什么,点点头道:“我这确实认识为邪医,他对这些稀奇古怪的毒颇有研究,要不我让他过来看看?”
谢言笙是感激的,“谢谢你,萧叔叔。”他还是有些别扭的,说实话他心里知道当年的事儿萧景容也是何其无辜,可他就是忍不住要怪他。
好像只有找到一个可以发泄可以怪罪的人,他心里还会少一些无力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