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陛下既然这么问,看来那人很出乎意料啊!
只是能是谁呢,和她不对付的人,数来数去也就那些。
皇帝没有催促,静静等着她的答案。
江善拧着细细的柳眉,试探着说:“难不成又是大公主?”
盛元帝摇头,让她再猜,江善说陈府,还是不对,再猜睿王府,仍然不对,等她把能想到的人数完,皇帝还是摇头。
这下可让她好奇得紧,催促地去挠皇帝手心。
盛元帝被她的动作逗笑,抓紧掌心作乱的手,温声揭开谜底:“是胡府。”
“胡府?”江善微微睁大眼睛,流露出惊讶之色。
不过转念一想,就差不多明白怎么回事。
很显然,皇帝口中的胡府,并不是江善看中的,胡知章胡大人的府上。
回想当日胡宁蕊和胡宁珍的所作所为,着实不像教养森严的模样,能教出这等口蜜腹剑,绵里藏针的女儿,又能期待她们的父母,能有多知事明理呢?
盛元帝继续道:“据胡知寅交代,他因不忿受其女牵连,听闻湘王妃借你名头收受财物时,就想出这个主意,欲意报他被闲赋之仇。”
胡知寅,便是胡宁蕊之父,任正四品太常寺少卿。
“这可是好笑,他如何不怪他女儿,规矩疏浅,行事莽撞,居心不良?”江善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
要不是胡宁蕊心怀鬼胎,也就不会有后续的发展。
“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哪里就值得你因他生气?”说话的人口气淡漠,显然对胡知寅看不上眼,“你要是因他伤到身子,他死千百次都不值。”
皇帝可是记得江石敬的话,万万不能让贵妃情绪起伏太大。
江善暗暗吐出口气,靠在皇帝臂弯问:“那湘王妃呢,就那么听那姓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