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帝看着怀中,愁眉苦脸的小姑娘,好笑地点点她的眉心,“不过是些秋后的蚂蚱,只等那些人自己跳出来就是,何须你来这绞尽脑汁的头疼?”
说句不好听的话,有没有确切的证据,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只要知道是谁,在背后上蹿下跳,再将人收拾干净便是。
朝堂上的官员,或多或少都有些小瑕疵,端看他愿不愿意闭眼。
“可是我好奇嘛,陛下,您是不是已经知道,那背后使坏的人是谁?”江善拽住他衣袖,黑溜溜地眼睛回望过去,含着隐隐的期待。
她倒要看看,她到底又得罪了谁!
盛元帝含笑不语,江善用尽浑身解数,可惜都没能撬开他的嘴,最后离开的时候,只留给皇帝一道气呼呼的背影。
盛元帝摸着嘴角,眉宇莫名透着淡淡的餍足。
他的人虽然极力在寻根追底,现在也只查到在三日前,有人偷偷约湘王妃,到外面酒楼见过面,至于那人是谁,他背后还有没有人,暂时尚未有结果。
不过让湘王妃反咬一口,承认是受贵妃指使的事,与这人定然有无法开脱的关系。
到底是乡间愚妇,辜负善娘的一番善意。
知道皇帝心中有数,江善便把这事压下,果然如宁嫔所言,没过两日时间,朝上就有官员出面,状告她指使湘王妃敛财。
皇帝留中不发,只道容后再议,没有替熙贵妃做主,亦没有惩戒熙贵妃,完全是一副意味不明的态度。
而正因为皇帝这模糊的态度,让不少人似是看到希望,朝堂上一日比一日热闹,后宫中也不遑多让,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宫婢内侍嗡嗡议论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事捅到太后跟前,没过半日时间,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就亲自来请熙贵妃,往慈宁宫中走一趟。
来人白胖白胖,笑起来如尊弥勒佛,他虽没多言半个字,不过从他随和的态度,还是能看出太后对这件事,多半是选择信任她的。
见状,江善吐出半口气,随着来人来到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