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帝瞳孔之中盛满冰冷的颜色,不管那个人是谁,他都会把他找出来,再一点点碾碎他的骨头。
倒是江善被皇帝话里的意思惊住,微微张着嘴巴道:“陛下是说,宫里还有人在帮端王?”
是谁,太后,皇后,还是哪位妃嫔?
见善娘皱着小脸,一副绞尽脑汁的模样,盛元帝脸上冷硬退却些许,缓缓道:“那人的身份,朕有些猜测,不过还不能确定。。。。。。”
说着他对江善道:“这次的事情后,那面应该不敢再有大动作,不过还是得有备无患,所以近来这段时间,朕会让梁珠守在仪元殿。”
听到皇帝的解释,江善把脸紧紧贴在他胸膛,轻声说:“我明白的,我喜欢陛下的人,在我的身边,那样会让我觉得安心。”
或许在其他人看来,会有种被监视的错觉,但于江善而言,她只感到安心。
因为她感受到的,不是陛下对她的怀疑,而是发自内心的珍重和在乎。
盛元帝握住她的小手,声音前所未有的愉悦:“知我者,善娘也。”
。。。。。。
从景阳宫回来后,除向太后请安外,非必要的事情,江善都选择不出殿。
果然也如她所料,不论是浣衣局,还是那些银票,都让司礼监的审查,陷入为难和停滞中,找不到半点头绪。
往日面无表情的陈忠保,近来脸上常常电闪雷鸣,吓得周遭奴婢不敢近身。
听闻宫里出事,正在养病的恭王妃,向仪元殿递来帖子,欲意进宫请安。
这日,一抹浅金色的暖阳,穿破厚重的云层,洒向下方银装素裹的皇宫。
四周按着琉璃,垂着棉帘的临水圆亭中,正挨着坐着两人,在两人的腿边,是一架可以推着走的摇篮床,躺在里面的六皇子,正睡得小脸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