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苏苏看出他的惊讶,随口解释说:“村里一直以来都没有兽医,很多村民想给自家猫狗或者其他牲口绝育都是找我爹的,见得次数多了,我和常枫都不怕这个。”
小常枫也点点头,表示姐姐说的对。
于晋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将大张的嘴又闭上了。
孙守常身下的血越流越多,人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慢慢喊不出声音。
于晋躬身看了一下他的脸色,对柳苏苏道:“夫人,这血再流下去,人怕是就不行了。”
柳苏苏不语,而是转身到不远处一片植被茂盛的地方挑挑拣拣摘了一把草药。
“给他,止血草,让他自己敷在伤口上,不出一刻血就能止住。”
于晋应下,拿着草药过去递给了孙守常。
不料对方竟然还不肯接受:“不要!你这婆娘就是想害死我!”
“夫人,怎么办?”于晋又问。
此时柳苏苏已经整理好地上的东西和篮子,又牵好小常枫,正准备下山了。
她闻声回首,只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不行,我可没想弄死他,必须让他上药。”
于晋恭敬应声:“是,夫人放心。”
柳苏苏对这个五大三粗的黑脸汉子还是很放心的。
她道了一句辛苦,就拉着小常枫下山了。
于是,这天深夜,宁潼村村口的山上,一直传出惨痛的哀嚎声。
听村里的人说,估计附近山上的野狼发|情了。
次日,村长告诫众人,野狼发|情期间千万不要上山,恐有生命危险……
当晚,柳苏苏带着小常枫回了沈家各自休息。
怕村里人和沈家人说闲话,于晋没跟他们回去,自己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了一夜,准备次日一早带二人一同进京。
天刚破晓,柳苏苏卧房的门便被人敲响。
她以为是于晋来找她出发,谁料一开门,门口站着的却是沈如霜。
她风尘仆仆,满脸写着疲惫,从衣袖里掏出一支簪子递到柳苏苏手上,凶巴巴道:“簪子给你找回来了,别忘了你说的话!”
“哦?这么快?”看见簪子,柳苏苏还真是觉得有点惊喜。
她本来没觉得被当了的东西还能赎回来,毕竟都那么久了,人家早卖给别人了也说不定。
她将簪子接到手里,细细端详了一番。
和原主的记忆相比照一看,簪子的确就是她之前丢掉的那支。
但簪身不知为何划了许多道裂痕,甚至海棠花蕊处曾经缀着的一颗珠子也不翼而飞了。
柳苏苏直替原主感到心疼。
“怎么样,是你那支吧?”沈如霜有些得意,趾高气昂道:“咱们哪天走,我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柳苏苏心底响起一声冷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崭新的簪子被她弄成这样,她竟然还有脸跟自己提要求?
想的倒是美。
她没接这句话,反而问沈如霜:“当初不是说这簪子不是你拿的么,现在这是怎么找回来的?”
沈如霜愣了下,脸色不太好看。
她答应柳苏苏去找簪子的那一刻,其实已经变相承认了当初偷东西的人就是自己。
可现在柳苏苏又来问……
她只好继续撒谎:“本来也不是我偷的,我就是上回去镇上当铺办事,无意间看的了这支簪子,现在听说你要它,我便连夜到镇上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