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了会儿。
直到他抬眼看过来,声音低沉又温柔:醒了?
我点点头。
不仅人醒了。
心里那头安静了十八年的小鹿也觉醒了。
第二天军训时,教官还特意关照了我几句。
我解释只是轻微的紫外线过敏,只要不是长时间暴晒就没问题。
许斯旸所在的方阵正在集合,他们教官惯来爱开玩笑,听到动静,也转了过来,声音十分洪亮:
那看来不是小许给练晕的,不用负责咯。
周围开始有起哄声。
我看向人群中的许斯旸,他低着头正在戴帽子,完全置身事外的样子。
我只好收回目光,舔了舔唇,胆大包天道:
瞧您说的,那我也是在他面前晕倒的,同学关怀也该有的。
然后冲许斯旸的方向喊了一声:
许斯旸,谢谢你呀!
起哄声更大了。
许斯旸远远地递过来一个眼神,很快又收了回去。
但他低头露出来的耳朵却是瞬间染红。
我咧嘴一笑,心情好得不得了。
军训结束,我的任务只有两个——体验大学生活和追许斯旸。
大一嘛,随便体验体验。
重点还是在追许斯旸。
顺带拿个书啦,帮忙取快递啦,偶尔再带个饭啦,小组作业帮帮忙啦。
他大概是对那日我的晕倒颇有些责任心泛滥,对我的要求十有八九也都能应。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了两三个月。
冬至那天,我跟舍友在宿舍煮了饺子,特意给他送去。
他穿了件黑色羽绒服,清清冷冷的。
我把食盒递过去:
冬至要吃饺子哦,我亲自煮的,快尝尝。
他愣了两秒,才伸手接过。
冬至快乐呀,许斯旸。
许斯旸没有立刻上楼,他单手拿着食盒,另外一只手插着兜:
要散个步吗?
我高兴地点点头:好呀好呀。
我们围着校园的路绕了一圈,最后他送我到宿舍楼下。
当我说到昨天点名差点又迟到的时候,他嘴角溢出笑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