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边。
庆元帝放下沙盘的长尺,慢悠悠地走到轿撵旁边,故意咳嗽了一声,“是谁这么大胆子啊,进了朕的文德殿还不下轿?”
太子在旁饮茶,方才宫门侍卫来报,说是公主提前回宫。庆元帝好奇,朝宁玩心那么重,怎么回来这么早,有心叫过来关切。
读作关切,写作八卦。
只是看妹妹这小傻样儿,怕是的确有点儿什么事。
公主殿下听到父皇的声音,慢吞吞地从轿撵的侧帘露出个小脑袋来,眼睛眨巴眨巴地装无辜。在庆元帝眼里,只看到爱女对自己无限依恋。
庆元帝慈爱地摸摸她的小脑袋,笑眯眯地说道:“原来是朕的小朝宁,快出来,说说今天玩了什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褚明华的目光又看向不远处坐着不动如山还淡定饮茶的兄长,见兄长点点头,她才从轿撵上下来。
她刚下来,崔吉就立刻命侍卫把轿撵抬走了。
褚明华见状,小声嘀咕了一句‘大监也太过分了,来都来了,还会跑了不成’,庆元帝听了嘴角的笑意愈发有扩大的趋势。
对于公主殿下的这句抱怨,崔吉就全当他没听到过。
如若小殿下自愿,他也不会让人抬着轿撵进文德jsg殿了,反正圣人也习惯了。
庆元帝坏心眼地揭穿她:“要不是崔吉,朕这会儿怕是见不得你。”
褚明华立刻拉着庆元帝的手臂撒娇,露出小女儿情态:“才不是,就是想回宫更衣再来,我是要来告状的。”
听到‘告状’两个字,太子突然被呛了一下,这猝不及防的,真是令人意外。
庆元帝嫌弃地看了太子一眼,绕了一圈,带着宝贝女儿坐到了太子的对面窗塌,眼底的好奇毫不遮掩。
褚明华噘嘴不满,“父皇!父亲大人!您多少也收敛一点!我可是来告状的。”
庆元帝憋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这些年不知接了多少状告朝宁公主顽劣的,现下居然还有她也要告状的情况,真是难得难得。
“咳咳……”乐极生悲被口水呛到的庆元帝,好不容易缓了缓,还要哄一下嘴巴翘得能挂住108颗东珠链子的宝贝女儿:“说说说,阿爹给朝宁做主。”
公主殿下声情并茂地描述了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