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黄楼听他忽然提起扇子,于是便问道:怎么
随口一问。陈长生道。
燕黄楼说道:藏在里屋了。
陈长生听后道:你这人,花了大半辈子为了这一把扇子,如今却藏起来
燕黄楼只是笑道:我稀罕着呢,可不能有半点磕着碰着。
这是他的执拗,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理解。
你乐意就好。
陈长生见燕黄楼神色之中并无异样。
这般看来,或许他真的不知道那禹王是修行中人。
陈长生便也不再问了。
想想要是,若是燕黄楼真的知晓,又怎会为了这凡俗里的琐事而寂寂一生呢。
陈长生也没有多余的话,只是摆手道:睡了,你也早点歇息。
嘿,你这人,没聊两句呢还。
陈长生摆了摆手,随即便进了屋中。
燕黄楼摇了摇头,他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随即便也回了屋里。
躺着总是睡不着,也不知会辗转反侧多久。
……
平日里起早的燕黄楼今日却是多睡了将近一个时辰。
早间的王三娘还来喊过,问了问陈长生。
陈长生只是说他还没起。
王三娘便将如意跟平安留在了院里,随后便去街上摆摊了。
燕黄楼总算是起了。
起了之后洗了把脸,但还是觉得头昏的厉害,瞧东西都有些不太清楚。
他的心思沉了下来,好似是料到了什么,良久过后,却又当作是无事发生一般,准备出门摆摊。
正在教如意平安认字的陈长生喊住了他。
去哪
燕黄楼道:摆摊卖茶,还能去哪。
陈长生看了他一眼,说道:又不是非得摆摊,你这辈子就不能歇一歇吗。
陈长生的话语很是平静,但传到燕黄楼的耳畔时却是让他一顿。
燕黄楼不知道陈长生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他只是如平常说话一般答道:我在歇呢。
说完这句,他便出了院子。
陈长生摇头一叹,再也没多说什么。
他继续教如意跟平安认字。
如意说道:陈叔叔,爷爷好像很不舒服,是不是病了
陈长生道:没事,他就是没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