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生气自己没信守承诺,他想解释的,可晃眼间,看见那白皙的脖子上的痕迹……
是吻痕,全是吻痕,从她白皙的脖颈,一路蔓延进引人无限遐想的衣领里。
看清的那刻,他差点站立不稳,脑中被巨大的恐惧填充,从未有过的害怕。
那刻想的竟然不是追究这些吻痕怎么来的,而是下意识窝囊的只是想叫她回来。
他没想问的,可她冷漠到极致的态度刺伤了他。
阮嫆,你就这么对我?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几近歇斯底里的质问,并未得到任何想要的回答。
阮嫆从头到尾,仍旧很冷漠,即便是答应同他谈话,也是碍于在阮氏集团,因怕无法在下属面前立威,而不是因顾及他们一丝一毫的情谊。
他已是如强弩之末,在强撑而已,思绪纷乱,完全已没了思考的余地。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只要阮嫆回来,至于之前做过什么,他不在意,他不在意的,事情因他而起,就当是惩罚他好了。
甚至已经替她想好了完美的借口,他只是想要复婚,他不玩了,这场游戏,他输的一塌糊涂,付出了巨大惨痛的代价收尾,他再也不敢试探,不强求她在不在意了。
阮嫆,“不可能。”
不可能?呵,他已经将尊严放在泥泞里任她践踏,她还想要怎么样,她已经报复他了,并且报复的彻底,令他痛不欲生,到底还想怎么样?
话已经到这份上了,他真要像条狗,去祈求主人怜爱?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人在受到巨大创伤时,仿佛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他一味的些恶毒的恶劣的语言来刺伤她。
可他的心何尝不是在滴血。
阮嫆走了,毫无留恋的真的走了,将他独自一人留在这里。
他恨不得杀了那个敢沾染她的人。
他发了疯一样的寻找。
当资料摆在面前时,那个该被千刀万剐的人也浮出水面。
甚至耀武扬威的将他们的关系公布在公众面前。
慕景琛!
他恨透了这个名字!
更恨不得立马杀了这个卑鄙人。
原来那么早他就开始布局,什么重金求子,不过是慕景琛用来上位的手段而已。
他是真没看出来,堂堂慕家独子,不光做三破坏别饶婚姻,甚至忍辱负重甘愿做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已经百般忍让了,到底还想怎么样?
他放下一切骄傲自尊去求阮嫆,一如一条丧失主人宠爱的野狗。
阮嫆不在意他了,甚至似乎从未真正在意过,她会问慕景琛痛不痛?
却不会问他,他很想,‘嫆嫆求你回头看看我,我也很痛。’
她纵容着慕景琛的一切把戏,却对他视而不见,甚至不愿再看到他。
他一次又一次的问,‘嫆嫆,你难道真的看不见吗?这都是慕景琛的圈套,目的就是为了从我身边夺走你,可无论我怎么,怎么做,你都只信他。’
我们那么多年的情谊,竟然敌不过与慕景琛短短的两个月。
慕景琛如愿以偿,终究得到了他想要的一牵
他们结婚了,与他牵绊了整个青春的女孩另嫁他人。
原以为他们会牵绊一辈子呢,以为她会缠着他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