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临门一脚时,自己先鸣金收兵,缴械投降吧。
他离了。
当时蠢出了际,竟然真的跟阮嫆去离婚了,只是因为可笑的自尊,怕被阮嫆看出端倪,在计较被阮嫆看出在这场感情里他更在意。
他真的跟阮嫆离婚了。
原以为这回跟往常一样的,可没想到仅是短暂的放手,她就再也回不来了。
等了许久,她都不来找他,他已经等的耐心全无了,为什么还不来啊?辗转反侧睡不着的又是他。
终于受不了这种等待的凌迟,拨通了阮嫆的电话,没几句,她就声音冷漠的挂断羚话。
她在忙,在忙什么啊?这么久还不来找他。
这时候就看谁沉不住气,阮嫆都可以,他难道不行吗?
强忍着想要联系她的冲动,不断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
可阮嫆这回仿佛铁了心跟他作对。
难道是离婚时话的太决绝,叫她心灰意冷?
又想是不是自己表现的太过冷漠,叫她不敢接近?
最后还是忍不住利用魏易初妹妹跟阮嫆好友的关系,叫阮嫆来饭局。
思索着该怎么将人哄哄,叫她知晓他们是有希望复合的,只要她先示弱,他们立马就能复合。
可阮嫆表现的前所未有的镇静淡漠,全程冷冰冰的仿佛不想跟他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打牌时,他敏锐的注意到,她竟然摘了婚戒。
当时心头就堵着一口气,这才分开几,就迫不及待的将婚戒摘了宣告单身吗?
即便这样,他也未与她计较,忍着脾气,变着法的哄她,送了阮氏一直以来想要的地皮。
可阮嫆非但不领情,还转身就走。
他再也顾不得面子当即追了出去。
阮嫆冷漠的像对待个陌生人,不应该的,她一定是还在生气。
他问戒指呢?阮嫆竟然毫不在意的答‘丢了’。
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丢了?!
心里虽然气的要命,却也没与她争执,而是,‘再订一枚,应该不难。’
话已经到这份儿上了她该听懂了吧,他已经低头了,已经在示弱了。
可阮嫆好似完全不懂,冷冰冰的,“不用了,迟早要摘。”
阮嫆真的很会气人,这句话将他接下来想要示弱的话全部堵在喉间,一个字都再也不出来。
一路上,反复劝慰自己无数次,他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示弱,
而且折腾出这么大一出闹剧,竟然是他先认输,被别人知晓了,所有人都该知道他被阮嫆拿捏的死死的了,以后面子该往哪儿放。
理智是这么,可当她下车时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的心,又多提了一句,‘那块地原本就要送给你。’
没想到这回,阮嫆拒绝的更是彻底,甚至公事公办到了他仿佛从未真正认识她的地步。
热脸贴冷屁股,头一回灰头土脸的狼狈离开,他什么时候被这么对待过。
他都自己放下面子去讨好,表示了这么多次,她竟然一点也不接受他的好意。
好啊,她要划清界限就划清界限,不愿接受他好意就算了,到头来还不是得回到他身边来。
再来求他,那时阮嫆自己就处在弱势的一方。
不过需要些时间罢了,阮嫆都能忍受住时间的折磨,为什么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