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很快迎来中考,阮嫆铆足了劲儿要跟他考一个学校。
他自然要去省重点。
作为全省最难考的学校,录取的都是各个学校最拔尖的人,知道他考什么学校又怎么样,阮嫆数学那么烂,考不考得上还很难。
不过从决定跟他考同一个学校起,她就埋头苦学,学校里各类活动都没了她的身影,连在车上去学校短短的路程上,也要低头背背单词,跟他话的次数也骤然缩减。
他打球都不去看了,中午也是匆匆吃过饭就回班级。
向来爱漂亮的人,没了那份精致,好几回他都能看见白腻的肌肤上眼底淡淡的青色,他就知道她又熬夜学习。
了多少遍,熬夜学习是无效学习,最主要的还是要上课集中注意力听,可阮嫆这人就是很倔,不听他的,将他的话如耳旁风,却采纳班级那个书呆子的建议,搞什么题海战术。
这回他终于忍不住多了几句,“那书呆子只会埋头死读书,你俩在学范进中举?他能教你什么,上课听不懂,晚上回家熬夜刷题有什么用?”
正在背单词的人抬眸看他,好看的眉渐渐拧起,竟然回怼他,“不是所有人都是才,我觉得他讲的挺好,方法很适合我,很有用。”
听听这叫什么话,他当即被气的无语。
一个书呆子的方法有多好用,看她语气里若有似无的崇拜之意,既然这个书呆子那么好,那怎么回回都考不过他。
她愿意听一个他的手下败将的话就去听好了,真是闲的关心她,他管一个倔驴干嘛,她要怎么样都与他无关。
那之后,她非但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变本加厉。
就像现在,身着蓝白校服,扎着马尾的清灵少女,低着头侧耳倾听身旁书呆子讲题。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映的她肌肤细腻莹白,露出的半截纤美的脖颈,弧线优美,从侧面看去还能看见她欣长的睫毛,很是吸引人注意力。
只见她听着身旁饶讲解,时不时点头,又时不时提出几句疑问。
似乎听懂了讲解,恍然大悟,对着那书呆子露出灿烂的笑容,两人又了几句。
就那么高兴?讲个题而已,挨那么近干嘛!
“阿也,还不走吗?去打球。”魏易初在门口喊他。
他跟魏易初在球场相识,成为了固定球友,两人兴趣相投,初中三年的时间已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
“好。”他收回目光,拎起书包。
瞟了眼手中沉甸甸的水杯,顺手塞在书包侧,将书包甩在肩上。
只是书包甩幅有点大,水杯砸在书呆子头上,当即将那书呆子后脑勺给砸了个大包。
那书呆子哀嚎。
他听见阮嫆斥责的声音,“凌也!”
那书呆子捂着脑袋,痛的蜷缩成一团,他内心毫无愧意。
不就不心砸了下,竟然还敢吼他。
随后他眼睁睁看着阮嫆陪那书呆子去了医务室。
一连好几都没跟他话。
不就不,他才不在乎,有本事一辈子都别跟他话。
后来有女生跑来向他请教题目,这种原他不想理会的,但他现在耐心特别的好,将这么简单的题目讲了一遍又一遍。
纵使是个猪在这儿,也该听懂了,但来请教的这女生还睁着懵懂的双眼看他……
怎么会这么笨。
他强忍着想骂饶冲动。
最笨的就是阮嫆,数学学不好,难道不会来问他吗?
别人都知道的道理,她非要跟他对着干。
再怎么样,这个猪也比阮嫆聪明一些。
耐心即将耗尽,余光看着阮嫆收拾东西已经要走了,他又装模作样的耐着性子讲了一遍。
在阮嫆经过他时,只见她停下脚步,终于主动来与他搭话,娇娇软软的声音带了踌躇,“我也有道题目不会,能请教你吗?”
听见这话他心情一下都好了许多,他觉得自己又多出了许多的耐心。
故作镇定的道,“等我跟她讲完。”
看到了吧,想向他凌也请教题目的人这么多,不差她一个,他才不在意她要不要搭理自己。
谁要她不先来,后面慢慢排队去吧!
跟他赌气,最终还不是得她先来低头将自己哄好,但要不要和好,全看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