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嫆看到这话默了瞬。
扫了眼时间已是快凌晨,想了想,按住对话框语音输入,娇软的声音温声道,“今太晚了,明好不好?”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现在跟慕景琛话,语气都不禁柔软几分,不自觉的带着些商量的意味。
可那人显然不领情。
冷淡的回了句,『我在门外。』
……
阮嫆仅开了一盏昏黄的廊灯,轻手轻脚打开门时,就见裹挟着风雪立在门外的颀长身影。
她穿着睡衣,出来时仅披了件单薄的外衫。
门一开,寒风直灌入单薄的衣襟,冷的人直打颤。
不过一瞬,那身形修长挺拔的人已遮挡住寒风,上前一步,反手将门合上。
还未等她反应,那人已展臂将她搂进了怀里。
阮嫆被他身上带的寒气,冰的不禁打了个寒颤。
也不知他在外面多久,浑身冷如硬铁。
大衣还带着被雨雪浸泡的水汽,别墅内温暖的室温都驱散不去他一身的寒意。
隔着大露背吊带睡裙和单薄的外衫,只感觉凉意直直贯穿她脚心。
阮嫆纵使被冷的神经紧绷,也没推开他。
碍于好友还在客卧,她压低声音声的道,“慕景琛,不是都好了,今晚我要陪靖瑶。”
鼻间萦绕着熟悉的淡香味,让他神情一松,狭长的凤目微阖。
耳边满是朝思暮想的人儿娇软的声音,这才感觉逐渐真实起来。
他将头更深的埋了埋,闷闷的道,“你是不是把我排在外人之后?”
阮嫆:“……”
“属于我的时间,我有权拒绝分给别人。”
……
这话多少有些不讲道理了,这怎么能混为一谈,他们现在每都黏在一起,除了工作,他已占据了她全部的时间。
所以他已是默认,除去工作其余时间全部属于他?
今只不过将时间分配了一点给别人,还是在好友有困难需要人帮的情况下。
这人竟然也觉得是动了他的蛋糕?
是不是太霸道零。
他身上清冷干净的味道里,还带着室外的丝丝凉意。
责备的话到了齿尖,又被咽了回去。
鼻尖突然嗅到一抹不属于他的淡淡酒气,这才发现他竟然喝了酒。
“喝酒了?”
他轻嗯了一声,柔声道,“应酬。”
紧接着微凉的大手更紧的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阮嫆轻叹口气。
正欲推开他,叫他回去好好休息,不经意间摸到他身上大衣微润,愣了瞬,开口问,“什么时候来的?”
浓密欣长的眼睫微动,模棱两可的答,“应酬结束。”
虽然他答得模糊,但阮嫆从他这模样就能推断出这人恐怕已在门外许久。
外面寒地冻,来人浑身冰冷,都已经站在她家里了,总不好将他再赶出去。
想他几句,最终什么责备的话也没出口,细长柔软的胳膊回搂住他劲瘦的腰,低声道,“去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
听见这话,他顿了顿问,“去之前的房间洗,还是……你的?”
阮嫆自然明白他在问什么,想起自己之前对他的种种苛待,不由呼吸微滞。
“去我房间。”
他总有神奇的魔力,不经意间就让她心疼。
面前冷傲孤清的人,顿了顿却没话,似很想去,又有些犹豫。
最终开口,“还是去隔壁房子吧。”
阮嫆不解的抬眸的看他,她想起来,隔壁不正是慕景琛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