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嫆洗完澡出来,就发现淑姨已经回了自己房间。
慕景琛将已做好的饭放到了餐桌。
肃清挺拔的身影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餐桌前,如玉的长指帮她盛汤。
阮嫆未阻拦,心安理得的享受他尽职尽责的服务。
吃完饭重新洗漱回到床上时,慕景琛正在浴室洗澡。
今她确实累了,拥着柔软的深色鹅绒被,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睡意朦胧间,觉得身后床垫一陷。
来人动作轻柔的将她从后拥进怀里。
阮嫆本就未睡熟,纵然他动作很轻,却还是醒了。
娇软的身子索性转身,自动自发的凑进了他的怀里。
她一下就被还带着点水汽的清冽干净淡香味的包围。
阮嫆将头更紧的往坚硬温暖的怀里埋了一分。
骨相清晰修长的手指,分外会撩拨饶,若有似无的数着她的脊椎骨,来回抚摸。
指尖从她脊椎一路划到了她的尾椎骨。
酥酥麻麻,又痒又舒适,她轻轻嘤咛了一声。
他可太会勾引人了,世上若有男狐狸精,一定得算慕景琛一个。
她被勾引的受不了,不禁抬起水盈盈的眸子,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主动送上殷红的唇。
那人好似就等着她送上门,衔住她的唇,浅酌轻尝,眼底满是温柔缱绻。
吻着吻着就不大对劲了,因为那灼烫的手已顺着她的尾椎骨而下。
阮嫆人都清醒了几分,忙推开他。
那人掀起浓密欣长的睫毛看她,疏离冷淡的眸里已翻腾着暗欲,看的人触目惊心。
浑身都透着散漫清贵的男人,喉结滚动,手臂收紧,垂眸看她。
指尖忍不住微颤,低声问,“还有几过年,你想不想去瑞士逛逛?”
这话问的既心又试探,慕家很早就移居瑞士,他这是在变着法的问要不要跟他回家。
阮嫆自然听懂了。
看着隐隐期盼,等她答复的人,阮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他。
既然都已经是男女朋友了,见家长是迟早的事。
见家长就意味着要把结婚提上日程,即便是去见慕伯父伯母她都不情愿,更别提结婚。
现在听见结婚二字她都打心眼儿里恐惧,谈恋爱可以,但如果真要结婚她极度排斥。
现在谈恋爱也不是非结婚不可,没必要纠结那张证。
静默了瞬,她抬起杏眸看他,微微上挑的眼尾又冷又艳,缓缓开口,“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听见这话,狭长幽冷的眸骤然紧缩了下,耸兀的喉结微滚,再开口声音低沉嘶哑,如被蒙上了厚厚的灰尘,“什么意思?”
慕景琛多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懂她的言下之意。
阮嫆没回答。
明明人还在他怀里,却能感觉忽然之间相隔千里。
他下意识的将手臂收的更紧,全身的血液如汇聚到了指尖,清冷的声音透了丝不安,“不想去就不去,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没想逼你。”
这女人对待感情就像只蜗牛,稍有不对劲儿就会立马收回触角,并且停滞不前。
虽然他心里总是不踏实,很想将人彻底栓在身边,但逼的太紧了,又怕吓跑了她。
心里有些懊恼自己,他们关系才刚进一步而已,他方才那话是太急功近利。
剪着黑曜利落短发的头颅埋进她颈窝,低低的唤她,“阮嫆,我只是随口一问,你要因为这个对我转变态度,或者抛下我,我真的会疯。”
阮嫆听见他略带幽怨忐忑的话心头一软,主动将话题转移,“听瑞士雪很好看,你要回去了,记得拍给我看。”
慕景琛默了瞬,低声道了句,“好。”
随后又听他闷声,“孩子也不是非得婚后要,要不今晚我辛苦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