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灯光昏暗,将两人亲密依倌身影倒映在墙上,渐渐分不出是他们两人谁的身影。
披散在光洁后背的栗色长发,轻轻拂动,如冬早来春色被风拂动的柳枝。
阮嫆毫无招架之力。
——
最后书房内的战场一片混乱,他才刚批阅完的文件掉落在短绒地毯上,其中有虚夹着的纸页轻飘飘的洒落一地。
清晨,薄雾如纱。
未关窗帘的巨大落地窗透进朦胧的光亮,整个城市被笼罩上一层层薄薄的冰霜,闪烁了一夜的霓虹灯熄灭了,四周林立的摩大楼都在清晨寒风中苏醒。
气阴沉沉的,叫人不由懒散的不想起。
阮嫆醒来时是在主卧。
身旁不知何时已空,阮嫆看了眼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是温暖的深色鹅绒被也掩不住的一身红痕。
想起昨一幕幕脸微烫,正欲寻慕景琛。
只听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门开了。
出现个宽肩窄腰身影颀长的男人,他已换了件熨烫过的全新的白衬衫,笔挺的黑色长裤,黑曜短发搭理的精致而自然,一派清冷矜贵,分外禁欲。
意起昨晚那件白衬衫,阮嫆脸刹那赤红,那件白衬衫最后被他随手捞来,用来擦干净留在她身上的污秽,一件纯手工定制名贵的白衬衫就此报废了。
那双狭长疏冷的冰眸对上她的,眸底多了分笑意,他柔声问,“醒来了?”
随后他合上门走了进来。
他已是整理洗漱过的模样,凑近时身上带了熟悉清冽的淡香。
没用什么力道,轻捏了捏她刚睡醒粉扑颇脸颊,柔声道,“宝贝,起床了,今是附中图书馆落成剪彩的日子,我们早些出发。”
阮嫆脑子还有一刻懵,“去这么早?”
都才蒙蒙亮……
这个时候去,其他校领导恐怕都还在床上。
“校门口不是有家早餐店,只卖那一会儿。”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腕上黑金腕表,继续道,“我们这会儿去刚好赶上。”
阮嫆知道他的哪家,因为那是是上学时最喜欢的早餐店,但通常情况下她都赶不上,大多数全靠同学带给她,但等她吃的时候早已凉了。
很多年没吃过了,被他一还有些蠢蠢欲动。
她准备掀被起身,突然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
猛的顿住,她莫名其妙看向他,眼神示意他回避一下。
但面前的人仿佛看不懂她的示意,仍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阮嫆只好开口,“你能先出去吗?”
虽然也不是没看过,但通常情况都不是他已经收拾妥当,整洁禁欲人模狗样的这幅画面,他们两相对比,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只见他眉眼轻挑,狭长疏冷的黑眸上下将她扫了一遍,清冷的声音不紧不慢的道了句,“吃都吃过了,还怕看吗?”
阮嫆:“……”
如果世界上有自动消音系统,她一定第一时间买一台送给慕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