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他清冷如碎玉的声音,真挚又透着一股脆弱。
阮嫆的心狂跳不止。
如冬日的夜被靠近了一团燃着火的温暖围炉,将她早已沉冷的心渐渐暖热。
风吹的周围树枝摇曳,卷着霜雪胡乱拍打在人脸上,隔着衣物却能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温度,原来他怀抱这么暖。
温暖宽阔的怀抱,仿佛一切狂风骤雨都能被他遮挡在外。
慕景琛想跟她在一起?
这句话太过温柔动听,压根不像是他们这种关系能出口的话。
从未有人对她过这句话,阮嫆睫毛轻颤。
慕景琛为什么想跟她在一起?就因为他们上了几次床,还是他保留了个她的发卡,就让她能自作多情的以为因为喜欢?
阮嫆清醒清醒,才刚从一个泥潭爬出来,又要深陷进另个迷魂陷阱吗?
她强压住自己心中的阵阵涟漪,刻意忽略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理智回笼。
微微推开他,神色有一刻闪躲,侧开头,语气冷淡,“慕先生,玩弄人是有限度的。”
此时老宅亲戚们都已经走了,热闹喧嚣的老宅归于沉寂,好像做了一场热闹的梦,人走人空后空空荡荡。
阮嫆抬眸直视他,“今我是来跟我爷爷坦白一切的,正好你也在,就麻烦慕先生跟我一起。”
“至于的入赘……”阮嫆咬了咬牙,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话的真伪,“你我知道这不现实,以后也不要再。”
完推开他往回走。
刺骨的寒风重新将她包裹,仿佛方才温暖的一瞬只是错觉。
阮家老宅如置身在个然氧吧,空气舒适,却比市区更冷上几度,呼啸的寒风卷着他笔挺的大衣衣摆,一双长腿纵步追上了她。
有力的手拽住了她纤瘦的胳膊。
清冷的声音压抑而克制,“怎么不现实?我答应了你自然能做得到,只要你点头。”
阮嫆几乎已不敢去听,逃避的侧开眸,“我不会跟你结婚。”
空气静默。
突耸的喉结微滚,“我可以不要名分,那也是建立在我们保持这种关系基础上,即便这样,你也总想着跟我结束,我也很没有安全福”
他松开她,长腿迈开两步上前拦在了她身前,疏冷深沉的眼眸夹杂一抹难言的情愫。
朦胧月光落进他眼里,星星碎碎漾着光,如埋怨又如祈求,“虽然不是恋爱关系,能不能也给我点安全感,哪怕一点呢。”
阮嫆抬眸看他,目光冷冰冰的,“所以,你就擅自做主介入我的生活?”
他没吭声。
长久的沉默,并没有平息她的怒火。
阮嫆真的生气起来话又直又狠,能照对方心窝刺,“慕先生位高权重,做我的地下情人是太委屈了,建议慕先生换个床伴。”
男人黝黑的眸子泛着摄人心魄的光,再开口清冷声音里满是执拗与哑涩,“我不擅自做主,今站在这里的人就不是我,你的眼里除了那个人,还看得见别人吗?”
见他又提凌也,阮嫆眉不由蹙起,眼中的怒火重新燃起,看着他认真道,“对现在的我来他什么都不是,你也一样,什么也不是。”
完阮嫆不再看他一眼,往老宅而去。
“我帮你澄清。”
阮嫆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带着寒意的清冽声,如在寂静的雪夜划破道口子。
她不由的顿住脚步。
身后的人已走到了她身旁,身形清隽挺拔,深谙的眼底满是平静,令人摸不透他的想法。
清冷的声音语速放的很慢,声音不愠不怒,透着初见他时的漠然,他淡淡的又重复了遍,“如果这段关系那么令你难以忍受,我帮你澄清。”
完,垂眸看向她,淡声问,“但在这之前,你答应我的,要陪我去师大附中,话还作数吗?”
阮嫆不知他又想耍什么把戏。
只听他静静的道,“去过之后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