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也闻言,霎时眼里翻涌无法遏制的怒意,牙关咬的咯咯作响,因怒火胸腔剧烈起伏着,半晌他一把甩开慕景琛衣领。
一双深邃的桃花眼微眯,狠戾的点零头,恨意覆霜,“好,好样的,你有种,慕景琛从今往后我没你这个兄弟,咱们走着瞧。”
魏易初头疼的用指做梳往后捋了把短发,连忙拽住凌也,劝,“阿也,别这样……”
凌也面色铁青,眸子冷的像一把凌迟的刀,狠狠的射向魏易初,“闭嘴,你敢再替这无耻人一句话,你也不必再见我。”
凌也狠狠的踹开横在路间被撞倒的椅子,不再看身后人一眼,大步离去。
魏易初单手叉腰,一手拼命来回揉搓着自己的头发,来回踱步。
眉都皱成了川字,无可奈何,“你明知道阮嫆是阿也不准人碰的宝贝疙瘩,他俩都造作多少年了,你见真分开过吗?你横插一脚是要干嘛?非得刺激他才高兴,景琛,我真看不懂你。”
慕景琛幽深的眸里狭有风暴的暗流涌动,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自己被拧皱的衬衫,低声道,“如果你留下是要这个,恕不远送。”
魏易初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景琛,咱们从一起长大,我最后再劝你一句,甭管你跟阮嫆之间发生什么,兜兜转转一圈,人还得回到凌也身边去,这么多年你还没看明白吗?到时候你跟凌也朋友都没得做,这么多年兄弟情义,何必呢,你好好想想吧,值得吗?”
——
夜色降临,喧嚣的城市慢慢静了下来,路边霓虹灯闪烁,在如浓密黑绸的夜晚幕布上映出圈圈光晕。
阮嫆一出大楼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熟悉的黑色宾利。
满腔怒火,正想好好当面质问一下他为什么摆她一道。
一见到人出来,路骁跑着来替她打开车门道了句,“阮姐。”
并且拼命的冲她使眼色。
阮嫆莫名其妙的看了路骁一眼,有瞬诧异,今跟在他身边的竟然不是邹宇。
上了车就见慕景琛身着一袭裁剪合身的纯手工定制黑色西装,长腿包裹在笔挺的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西裤里,修长的长指下压着一份未看完的文件。
手腕处梵慕最新款黑金色珐琅中古宝石袖扣,一丝不苟的紧扣着,仅解了两颗衬衫领口扣子,露出突出的喉结,精致的锁骨。
另只骨节分明的手单手扶额,略带一丝疲倦的,靠在宽大舒适的车后排座椅里。
阮嫆还在气头上,没注意到他反常,开口就拿出自己所有的架势,气势汹汹的问,“慕景琛,今网上事是不是你干的?”
其实不用他回答,也知道是他,只是就想听面前的人亲口承认,他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慕景琛什么也未,伸手就拽着满是怒气的人儿拥到了怀里,头埋进她脖颈,利落的黑色短发扫的她下颌骨微痒。
阮嫆下意识的挣扎了下,环在她腰上的手却收的更紧,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
阮嫆终于发觉他的反常,不由皱眉,质问他的事先放到了一边,放轻声音问,“怎么了?”
冗长的安静后,清冷的声音从她脖颈处才闷闷的传来,“能先不这个事吗?”
男人声音很淡,隐忍又克制,若不仔细听,很难听出语气里隐藏的一丝脆弱。
阮嫆微怔,不知道慕景琛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好像也什么都没吧?
这可怜巴巴的语气,听着反倒像她了什么重话,显得她在欺负人似的。
将准备好的一大堆质问加斥责的辞,不由自主的都压了下去,注意力全被他吸引了去。
语带关切的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沉默了一下,揽紧了纤细的腰,将头埋的更深,温热的呼吸烘着她脖颈,声音清润干净,轻嗯了声,“不舒服。”
秀眉拢起,推了推他,欲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可埋在脖颈的人纹丝不动,有些无奈,“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
阮嫆:“……”
她还心里不舒服呢。
阮嫆压了压心头的怒火,强硬的推开依靠在她身上的男人,也不再惯着,决心把今事要好好道道。
直接帘的问,“慕景琛,你有没有一点契约精神,好的不公开我们的关系,今为什么这么做……”
话还没完,原本带了质问的声音转了弯,惊诧的道,“脸怎么了?”
只见原本好好的一张俊脸,眉骨处破了个口子,再往边一点点就要山眼睛,唇角青紫,高挺的鼻梁上还贴了一块创可贴,可见已处理过伤口,但仍看得人触目惊心,下手之狠,险些破相。
避开她的手,狭长的眸低垂,浓密欣长的睫毛遮去了眸中的思绪,清冷的声音冷而淡的,“没什么。”
“慕景琛。”她低声无奈的道,她又不是瞎。
阮嫆见问慕景琛也问不出什么,转而问正襟危坐专注开车的路骁,“发生什么事了?”
路骁被点名,一下汗毛都立了起来,尤其从后视镜接受到自家老板轻描淡写的警告后,他斟酌了下分外有眼力见儿的答,“呃……不碍事,讨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