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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的,在下本是县府当中的米商,罗雄,这位是我的账房李誌,这一位,是县府裏面做工的,姓赵,家裏排行老大。」
「我等几人被官府逼迫,实在走投无路,又听闻青龙寨大当家的素来仗义,便来投靠。」
罗雄上前拱手说道。
「哦?」
「被官府逼迫?」
「最近这位县太爷又作什麽妖了?」
沈三在上面问道。
「这苟日的县令,挨千刀的龟孙,茅坑裏面的臭虫,真应该弄死他!」
本来在一边还有些胆战心惊的赵大,一听说到县太爷,直接忍不住开口说道。
沈三跟凌秋君对视了一眼,笑了笑。
「到底怎麽回事?」
沈三对著罗雄问道。
这三人当中,似乎什麽事情都是以罗雄为主的。
原来,这个罗雄有一个女儿,年方二八,貌美如花,除了赏花踏春的出去转转,向来是不怎麽出门的。
但却不知道怎麽,就被北城帮的那帮人知道了,硬闯进家裏面,把罗雄的女儿给抓了去。
罗雄在知道了以后,连忙带著店裏面的伙计去索要,却被打了出来。
只能去报官。
可官府在调查了一番之后,不仅没有把北城帮的人抓起来,反而告诉罗雄,经过差役们盘问调查,此事纯属子虚乌有,並且警告罗雄不要隨意汙蔑。
这还不算完,当天晚上,深更半夜的时候,北城帮的人又一次闯进了罗家,不仅把罗雄打成了重伤,而且还当著罗雄的面,十几个北城帮的人,把罗雄两位貌美的夫人给办了。
之后罗雄的两位夫人不堪羞辱,投井自尽。
最后一把火把罗家给付之一炬。
要不是账房先生李誌,冒著大火把罗雄给救出来,罗雄也就葬身火海了。
而第二天,罗雄的米店也被官府的人给查封了,据说是有人报官,吃了罗家的米中毒了,米店被查封,米粮被收缴,店裏的伙计也全部被遣散了。
罗雄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只能跟李誌在城裏的一间破屋裏面暂住。。c
没几天,又有一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人,被几个衙役扔了进来。
正是赵大。
而赵大的妹妹跟罗雄的女儿是同样的遭遇。
赵大是个做苦工的,从小跟妹妹相依为命,县太爷倒也没有费什麽劲,一抓,一打,一扔,这事就完了。
像赵大这种没钱没势的人,连面上的解释都不需要。
对於普通百姓们来说,县太爷就是皇上。
如果在之前,朝纲严明的时候,或许县太爷还不敢这麽肆无忌惮,但自从先皇年迈,对於
甚至为了贪图享乐,而肆意放权,才会导致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
「经此大变,我们几人也知道,在当今的世道,安安分分地做个老实人,是注定要被官府欺压的。」
「便想著投靠一处山寨,上山为匪,我们出城以后,听说青龙寨是这附近最大的山寨,而且素来仗义,只绑土豪乡绅,从来不对普通百姓下手。」
「我们三人商量以后,便决定来投靠青龙寨的山门!」
罗雄把他们几人的经历说了一遍。
听得凌秋君在一边直翻白眼。
仗义?
只绑有钱的?
没想到青龙寨在外竟还落了这样一个名声?
別人不知道,但凌秋君可是很清楚的,这件事情,本身是因为沈三嫌弃打劫穷人没有多少油水,这才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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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规矩,要抢就抢有钱人。
没想到,竟然在那些普通老百姓眼裏看来是仗义的行为,这也是没谁了。